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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璃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被冷风一吹,才激起了一层冷汗。
赵容与最后这句话,听起来是提点,其实是警告。
她的确利用了赵容与。
在赵容与房间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对方的罩衫跟自己裙子颜色很像。
所以跳后窗的时候,她果断捞了赵容与外衫挡泥土,其后扔回去,就是断定赵容与不会不管。
如她所料。
他拿去遮挡衣服的罩衫,成功引起了吴氏的怀疑,也才有了闹得那一通。
那之后,齐临宴来安国公府,她又故意祸水东引,为的就是让齐临宴怀疑赵容与。
赵容与权势滔天,朝野上下,巴结的有之,想杀他的更有之。
所以乔璃月故意,想让齐临宴鸡蛋碰石头。
或许鸡蛋会碎,可鸡蛋背后的靠山,一定不会坐以待毙。
她想让齐临宴露出马脚,但赵容与太精明了。
如果不是她会医术,如果不是她能治病救人、且真心大过算计,那么今夜,或许她会重新变成一个死人。
夜风一吹,乔璃月衣服就贴着身,水浸湿的衣裙,跟濡湿的后背,让她冷意森然。
幸好,她逃过了一劫。
当今天下,能救赵容与的人寥寥无几,她恰好是其中一个。
况且她今夜真心表露的清楚,赵容与暂时应当不会杀她。
至少短时间内,她能平安无虞。
至于以后......
解决了那些仇人,保住了家人平安,便是再次赴黄泉归阴司又如何?
她无惧。
......
已是深夜,弯月如钩。
临近中秋,夜风穿堂而过,室内也是一片凉意。
须发皆白的老者坐在椅子上,手指不住的敲着桌面,等看完之后,神情里也带着惊喜的笑:“王爷,这药方开得有意思的很。”
见他这表情,赵容与就懂了。
他靠着椅背,转着手上的扳指,问:“怎么讲?”
老者抚了抚胡须,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将药方摊平在桌面上,有些激动的讲:“您看,这两位药,明明是互相克的,这人却又添了一味甘遂籽来中和。还有这里......”
老者一一指了出来,越说越激动:“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大胆巧妙的用药方法,对方的确是个高人——您这药方,是从何处得来的?”
赵容与却没说,只道:“所以,她还真有些本事。”
老者接口:“那当然,我敢说,当世行医者,出其右者,寥寥无几!”
他说到这儿,又压低声音,跟赵容与讲:“若是按着这个药方抓药,您的身体,说不定真有痊愈的可能!”
然而,听到老者这话,赵容与却没有预想中的激动。
他的神情淡漠,嗯了一声,说:“知道了。”
到底是跟随在他身边的老人,赵容与这反应,让老者瞬间明白过来:“您......不打算吃?”
这么着急把自己找过来验证药方,现在又这个态度,这是只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