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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心话,这手艺我一点都不想学,一想到要把那些血淋淋,七零八碎的尸块拼凑成一个囫囵个的人,我打心底就膈应。
再者说了,现下不像古代,没有了那些死于刑法,战争的人,又是在这么个偏僻的小山村里,平日里连具出车祸死的尸体都难得一见,爷爷这缝尸的手艺,一年到头也派不上几次用场。就算加上这间杠房,也只是勉强支撑着我们爷俩的吃喝而已。
傍晚的时候,我把出殡用的那套东西给徐福送了过去,回去后一个人在家没啥事,凑合着吃了几口饭就躺下了。
这一躺下就没了点,再次睁开眼睛时,四周一团黑,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中响起,仔细听,那声儿好像是自爷爷那屋子里传出来的。
村里多猫,夜里听到点啥动静挺正常,我也没往心里去,被窝里一缩想着继续睡去!
可这时,院子里却传来‘砰砰’的一阵响!
是风吹门的声音!
风大门响是自然,可我记得睡前,门我分明是落了锁的啊!这回咋开了呢?
难道是我记错了?想着,我披了件棉袄就下床,开了院子灯往外一瞅,大门果然大开着!
“娘的,‘毛子’那死狗去哪儿了?门没锁也不知道叫唤一声。”我暗骂着,冲出了屋,小风一吹,那叫一个冷。
我快速的插上们,转身就往屋里跑,跑到屋门口的时候,我忽然看到毛子蜷缩在西墙根下,弹棉花似得抖。
这天是够冷的,瞅毛子那可怜样,我唤它,想着让它进屋趴炉子根下暖和暖和。
可无论我咋叫唤,毛子就是不动地方,双眼盯着我,发出‘呜呜’的可怜叫声。
莫非冻瘸了?
我跑去拉它,它梗着脖子往后倒。我急了,伸手把它抱了起来就往回走,可没想到刚靠近屋门口,一向乖巧的毛子,忽然冷不丁的给了我一口。
“啊!”
我痛呼一声,手下一松,毛子趁机蹿到地下,夹着尾巴跑了。
“呵,这不知好歹的东西,冻死活该!”
我骂了两句进了屋,打了个冷颤,眼角的余光扫过爷爷房间门的时候,我的身子僵了。
奇怪!
爷爷那屋的门怎么半掩着!
农村的冬天,各家各户自己生炉子取暖,空间小自然更暖和一些,所以爷爷那屋的门是我特地给关上的。
想想大开着的门,再想想爷爷屋子里那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我家招贼了?
不是我神经大条,反应迟钝。爷爷做这死人生意,附近村子里的人基本都知道,平日里要没个迫不得已的事儿,谁都不乐意上我们家来。为啥?嫌晦气啊!这是其一。
其二:我家穷。哪个不长眼的小偷,放着一村子的人家不偷,跑我们家来了!不过既然来了,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
我拾起门口的笤帚,掂了掂,太轻。又把旁边的擀面杖拿了起来!嗯,这个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