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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洲言被她眼中的得意逗笑,“好在东方公子在这方面还算诚实。”东方凌挑眉,原来他早就发现了,又是一个考验。
在相府坐了片刻,东方凌就告辞离去了。
刚出了相府,东方凌就觉得腹中空空,好心情开着玩笑:“早知在相府蹭些吃喝,相府的点心定也是极好的。”
司徒雪没说话,兀自沉思。东方凌忍不住头疼,拉过她:“雪儿,知道什么叫不喜形于色么?你在相府里多番提出要走,你是生怕自己引不起柳洲言的注意么?我做不成皇商倒是小事,你将自己葬送事大,你自己分不清楚么?”
司徒雪咬了咬唇,泪水忍了又忍。
“家主,是我的错,我忍不住,呆在相府就会想起我们司徒家灭门之事。”
东方凌叹了口气,“罢了,下次来相府,你不要跟来了,这次是我思虑不周。”
司徒雪还是想陪着东方凌的,可又怕耽误了她,只得点点头。
东方凌伸手想摸她的头,被点翠菱花硌到手,才收回手,司徒雪知道她想安慰她,主动取下菱花,泪眼盈盈。
“家主……”
“别说了,回去吧,我饿了。”
“东方公子若是想要温存,还是回家去吧。”凭空一句调笑,打破了美好的氛围。
东方凌抬头就看见柳洲言在相府门口,不知看了多久。柳洲言看东方凌不说话,让下人捧上锦盒。
“这是楚王赐下的百年紫参,公子一定要收下。”
司徒雪抹了抹眼泪,去拿了过来。柳洲言正眼去瞧司徒雪,悠悠问道:“这位是?”东方凌微微上前遮去了柳洲言的目光,拱手为礼。
“是在下的妻子。”
司徒雪福了福身,未曾抬头。
柳洲言笑得甚为开怀:“瞧我眼拙,你连妻子都有了,我还道东方公子是女儿身呢。”
东方凌瞳仁骤然一缩,再抬头时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怪只怪皮相惑人,好在明眼人总是不会看错的,你说是么?”东方凌的口气恰到好处,既给自己留了颜面,又将此事撇清,一箭双雕。
柳洲言只笑不语,可是东方凌心里清楚,到现在,柳洲言才算是服气了。
回到软轿上时,东方凌才发觉冷汗湿了手心,明明酷暑难当,可她手冷得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来。
她没有退路,只能向前走,隐瞒女儿身是一定的,后有东方家族长一系,前有楚王一派,无论是哪个发现了此事,她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回去后,司徒雪径自回了屋,青儿来报说她晚饭都未曾用过,闷在房里谁也不见。
东方凌宁愿她发脾气又摔又骂,那样解气,可司徒雪的性子就是如此,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她只怕司徒雪这样憋着容易生病。
东方凌心疼她,觉得口中的碧梗粥索然无味,干脆吩咐青儿撤下去,想了想,又吩咐在房里侍候的另一婢女素汝去库房取了一样东西送去了司徒雪房里。自己则去侧室拿了书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