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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自小待在宫中,一张巧嘴伶牙俐齿,硬是将那几个老嬷嬷说的憋得一脸通红,反驳不出半句,最后羞愤离开。
我瞧着这画面,忍不住笑了。
长青过来,见我愉悦,竟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探着头,小心打量着四周,举止正常收拾着我的剩食,嘴上轻道:“公主,他们舟车劳顿半月,体力大不如前,奴婢一路同他们费尽口舌,现下正是他们松懈之时,公主,咱们逃吧。”
我看着这个双目清透的小丫头,她从不做越矩之事,如今……长青见我不出声,她眼睛更红,抓着我的手,话中轻颤:“那些老嬷说话难听,但有的话也并非空穴来风,公主,您去了就是受罪!”
可就算是跑,又能跑去哪儿呢?我叹息口气,想劝长青,可对上长青满目泪花,话到嘴边,又不知怎么说出口了。
我们相视之际,不远处的将领一声吆喝:“走了!继续出行!”
我站起身,长青也伸手擦了擦泪,话也没再说了。
路程继续,然我刚坐上车轿,外面传来一阵吼叫声,央央听起来一大片,我心下惊慌,就见长青掀开车帘,神态慌张:“公主,是羌国的人。”
我连忙下车,对方人数不多可来势汹汹,瞧着那服饰,确实是羌国人民。
宫中的军队已经做好防御姿态。
再往前走,就是大燕和羌国的边境,边境杂乱,鱼目混珠常年纷争不断,能在此见到羌国的人不奇怪。
长青护在我身前,那群人速度极快,不过片刻的时间已经逼近马车,他们挥动手上的木棒,嘴上欢呼叫嚷着,将我们的队伍围成一个圈。
宫里陪着来的小丫鬟哪儿见过这般浪荡男子的戏弄,早被吓得哇哇之哭,就是长青,此时也肩膀轻抖。
我打量对方来意,我们一行人已舟车劳顿,硬碰硬讨不上半分好。
在两方即将开战之际,我忽的扬声:“本宫是大燕前来和亲的庆阳公主!”
对方被我糊得一愣,未反应过来。
我将长青拉到身后,立身朝前,将身形暴露在对方跟前。
“你们是滞留在大燕的羌国流寇吧,”
我根据他们的行迹和衣物判断出声,见他们沉默,我继续道:“羌国已和大燕修好,本宫沿路去羌国,你们若不犯事,本宫可送你们返回羌国,和家人团聚。”
羌国流寇们探头接耳,领头人扯着嗓子喊道:“我们凭什么信你!你是大燕的人,谁知道会不会半路那我们开涮。”
我提高声量,朝他们保证:“本宫是和亲的庆阳公主,是羌国未来的皇后,你们都是本宫的子民,只要你们不犯事,本宫带你们回家。”
两国常年开战,苦的都是双方百姓,这些流移失所在外流荡的人,又何曾不是被逼的。
对方似被我劝说,有些动容。
带头人抬头隔着宫中人马看我,那双眼睛历经风霜,他忽的扔到手中木棒,厉声道:“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