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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盛浮川没有太大变化,还是那么英俊、意气风发,比曾经还多了一些成熟干练。
她有些恍惚,感觉这三年,是一眨眼的时间,又感觉好像耗尽了自己的一生。
盛浮川来到了南栀的面前,凤眸冷漠地看着她,等着她道歉。
闹了这么久,也够了!
哪知南栀却对他说:“耽误你工作的时间了,进去吧。”
盛浮川的脸色一僵,很快冷沉了下来。
“别后悔。”
他落下三个字,转身往民政局里面走去。
南栀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心酸。
后悔吗?
不知道,只是她知道,她累了。
当一个人下定决心要离开,大概是她真的感觉不到希望,内心积攒的失望再也装不下。
在办理离婚的窗口。
当工作人员问两人是真的决定好了要离婚时。
南栀很肯定的说:“是。”
她坚定的目光,让盛浮川一闷。
办理完了手续,因为冷静期,一个月后,他们还要来一次。
如果一个月后没有来,那么这次申请离婚,就会自动作废。
走出民政局。
南栀望着盛浮川异常平静:“下个月见,珍重。”
说完,她便直接步入雨中,拦了一辆出租离开了。
盛浮川驻足原地,看着车辆远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是解脱吧。
再也不用和她纠缠,也不用被其他人耻笑,有这么一个残疾妻子。
沈灏的电话这个时候打过来:“盛哥,办好了吗”
“嗯。”
“我听说现在有冷静期,你千万别对小聋子心软,她肯定还有后招。”沈灏说。
是呀。
南栀缠了盛浮川十多年,突然决定放手,谁会相信?
……
坐在出租车上。
南栀靠在车窗边,看着雨滴滑落窗户,失神。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她的耳边鲜血蜿蜒的往下流,他吓了一跳。
“小姐,小姐!!”
喊了几声,南栀都没有回应。
司机忙停下车。
南栀疑惑,明明还没到地方,怎么停车了?
她望着司机,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才意识到自己又听不见了。
“您说什么?我听不见。”
司机打字告诉她,她的情况。
南栀迟钝得伸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她好像习以为常。
“没事,我经常这样,不要紧的。”
她的耳朵弱听,但一开始并不会这样流血。
是因为两年前,在一场聚会上,盛浮川的兄弟沈灏,把她推进了泳池。
南栀不会游泳,耳膜鼓胀,当时差点就死了。
送去医院后,就落下了这个毛病。
以前明明治好了的,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又频繁发生……
司机不放心,送她去了最近的医院。
南栀和他道了谢,独自去看诊。
这次的医生,是她一直以来的主治医生。
“张医生,我发现最近记忆很差,时不时就会忘记自己在做什么。”南栀说。
她今天早上在旅馆醒来的时候,又是一样,半天才想起来今天要和盛浮川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