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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见自家小姐被误会,刚想开口说什么辩解一二,却被杜若一个眼神给制住。
杜若站起身,盈盈一拜,颇有些自嘲的说道:“父亲怎么不问问,到底是为何,女儿十二年不见父亲,如今父亲不闻不问,就给女儿定了个没规矩的名声。”
“放肆!你还想造反不成,滚下去!”
“没事别来前厅晃悠,好好学学规矩。”
“女儿也不会想再来前厅了。”
家里上上下下的下人都看着大小姐被变相的禁足在自己的院儿里,纷纷低下头去,心里有了几分思量,但不免还有些同情这大小姐。
老爷待大小姐的态度可谓是冷淡,大小姐离家十二年,也是个可怜的人,都投去一些怜悯的目光。
杜若心里发冷,走到绿竹和春花的面前停下脚步,“还不快起来跟我回去。”
“小姐,我...”
杜若微微摇头,将绿竹的话给堵了回去。
等回到了院儿里。
江枝坐在高位上,然后看着主动跪在自己面前的春花和绿竹,心里压抑着一股气。
她好不容易才见到父亲,这第一天便见了血,无疑会让父亲更加觉得她的不是。
长长的舒展了一口气,然后看着跪着的两人,“说吧,为什么这么做。”
春花低着头,连声音都有些发颤,害怕杜若会生气,但一想到自己如果不说实话,绿竹姐姐便会被牵连,还是承认道:“是奴婢的错,绿竹姐姐瞧见奴婢被她们难为,绿竹姐姐才替我报仇的。”
带着一丝哭腔,然后掀开自己的衣袖,上面都是青青紫紫的掐痕,有新伤有旧疤,看上去有些惊骇。
见着绿竹不出声,杜若也冷着脸,问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绿竹挺直了腰杆,硬是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犟嘴道:“奴婢没有错,她们欺负人,就该欺负回去!”
“啪!”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你还不知错!”
“小姐?”绿竹不明白,为什么小姐都觉得她错了,有些受伤。
杜若站起来,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绿竹,有些生气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们刚刚入这汴京,要谨小慎微!你当真是一个字听不进去吗!”
“她们是蛮横无理的野蛮人,你这么做,跟她们有什么两样!”
绿竹从未见过小姐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不敢接话,只是低着脑袋,忍不住委屈的哭出来。
杜若大口的喘息着,然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绿竹,加重了语气,“今晚你不用睡觉了,去外面跪上一个时辰,然后在院儿里站着,好好想想,你到底错在了哪里!”
春花吃惊的抬起头,没想到小姐当真会罚绿竹姐姐,这阳春三月的天,夜里还是更深露重,凉气多的很,这定然是会生病的啊。
摇了摇绿竹的是手臂,着急道:“绿竹姐姐,你赶紧认错啊!”
绿竹只字不提认错,只是站起身来,然后给杜若行了一个礼,就往院子里走去。
“绿竹姐姐!”
“让她去!”杜若大声的打断了春花的话,然后坐在凳子上,胸脯一上一下,气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