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聚会结束，散场时已经零点。
我站在寒风里，目送曾经的同学们，一个个离开。
最后，只剩下我和贺行舟。
我在等车。
他可能在等吉时。
毕竟做生意的人都有点迷信。
黑色迈巴赫后座，他降下车窗，语气不耐，“上车。”
我把脸从黑色围巾中扒出来，漾开一个笑脸，“我坐哥哥的车，姐姐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他眉头瞬间紧皱，脸上莫名一层薄红，抬手就要关车窗。
我眼疾手快，猛地拉开车门，坐在他身旁。
车里开着暖气，格外舒适。
身边的人冷着脸，不说话，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酒味。
我报了地址，他这才转头看我一眼。
我一脸疑惑，“不顺路？”
好像确实，他家在城南别墅区，我住城北筒子楼。
但这里打车回去需要八十块，我决定省下这笔钱，坚决不下车。
空气安静下来。
许久，他开口，让司机先送我。
还算有点人性。
车子平稳前行，气氛诡异得让人犯困。
他突然不经意般问：“那天，为什么没有赴约？”
那是我们恋爱被发现之后，遭到两家人极力反对。
他妈苦口婆心要他分手，不惜绝食相逼。
我爹对我破口大骂，要将我送去精神病院。
那时我们爱意正浓，年轻气盛，不计后果，想到了私奔。
但我失约了。
我立马甩锅，“这怎么能怪我？老头子打断了我的腿，等我爬过去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他气笑了，扭头不再理我。
我落得个清净，闭上眼假寐，没多久，居然真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糊间，似乎有人偷袭我。
出于本能，一拳挥出去。
耳边响起一声闷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