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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爹一共有四个兄弟姐妹,两个兄弟两个姐姐一个妹妹,但妹妹在两岁的时候生了一场病夭折了。
连坟都没有立,这边夭折的孩子都是没有坟的。
大姐叫胡秀,二哥叫胡大牛,三姐叫胡兰,胡大壮是老四,没养住的妹妹不算在内,所以就略过了,五弟叫胡大强。
当初分家的时候大丫虽然还不知世事,但是从袁招娣平时的表现来看,大丫爷爷应该按照了长子继承七成家产,其余儿子继承三成家产的原则来分家的。
不过胡玉估计大丫爷爷有私下补贴胡大壮,不然单靠大丫爹也起不了这么大的院子。
其实大丫爷爷的家底还是蛮厚的,可惜三个儿子分薄了家产。
至于大丫奶奶,她在大事上基本没有话语权,只负责家里的家务。
在大丫的记忆里,大丫奶奶虽不刻薄但也不慈祥,也许是因为没有在一起生活的原因。
但是胡玉并没有从大丫的记忆里得知大丫爷爷为什么这么早就分家了,在这里的人家一般都是奉行“父母在不分家的原则。
大丫的亲事这件事上,胡玉并没有觉得大丫爷爷能够越级给大丫爹娘做主。
首先已经分家了,这种事情大丫爷爷管不到了,其次即使大丫爷爷偏向胡玉,大丫爹娘也能阳奉阴违,最后则是最重要的一点,胡玉并不觉得大丫爷爷会偏向她。
重男轻女,用女孩的血肉为男孩铺垫是这个时代最普遍的现象。
院子的四间屋子,正房是大丫爹娘和树丫住的房间,东厢房是大哥树根一家的房间,西厢房给了天天找王木匠的树桩,还有一间是家里做活编竹篓兼大丫睡觉的屋子。
对于一个人可以住一间屋子这点来说胡玉还是很满意的,至少这里女孩能够一个人睡一间屋子的情况只能在孩子少的家庭里见到。
胡玉蹑手蹑脚的到了,把耳朵贴着墙壁,屏气凝神的听着里面的动静,眼睛也不能松懈,观察其他两个屋子有无动静,可谓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了。
“……降价了,这咋办……树桩以后学木活要银子,树丫也得学点东西,不然以后咋养娃啊。
“能赚点就成……这是胡大壮的声音。
袁招娣说着说着声音就高了,“今年每个篓子就两文了,要不是虎子会数铜板,我们就被那奸商给混过去了,她说着叹了口气,“以前还觉得一个三文太少了……
胡大壮沉默了一会,问道:“刘瘸子说的要不咱应了吧?
胡玉惊了,可不能应啊,她的双手牢牢地抓住了土坯房的墙壁。
“不急,虽然篓子降价了但咱家暂时没有用大钱的地方,可以缓缓,要是能拿到七两银子,树桩的亲事咱都能挑人了……
袁招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要是早点找亲事就好了,说不定八两银子都能……
两人说到这里就没声了,显然是已经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