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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万没想到他竟陡然翻脸至此,一惊之下猛的抬头,“皇上,您……”
“怎么,你还有话说?”他脸上冷冽如冰,眉眼间尽是杀气。
“皇上要治臣妾的罪?”我不知道是怕狠了还是被吓傻了,居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来。
他唇齿间尽是森森冷笑,“欺君之罪,罪诛九族。”
说话间,门外已经有人应声,“皇上。”
我耳边“嗡”的一响,冲口说出一句,“但不知皇上怎么处置臣妾的夫家?”
他才要挺起身子,闻听一怔,继而一伸手捏住我的下巴,“你倒是牙尖嘴利。”
我的膝盖已疼得打颤,身上被冷汗浸得透湿,他手上力气极大,我又急又怕又疼,直觉得眼前一阵迷糊,终于,身子一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我已在浅梨殿中,蒋秀和小青都红着眼睛守在床前,见我睁开眼,小青扑过来一把抱住我,哭道,“这是怎么说的,小姐好好儿的去侍寝,大家正欢喜呢,小姐就又被送回来了,说竟是晕倒了?”
蒋秀也是满眼不解,然而她到底沉稳些,伸手拍一拍小青,便唤人传进太医来给我把了脉,直等太医出去,她才掩上门问,“小主是怎么了?您那身子不是……”
她话只说了一半,眼神里却带了丝丝责怪和不以为然,我便知道她误会了,“这次倒真不是我装的,皇上……皇上他……,”英宏冷若冰霜的脸又在眼前,想到他说的那句“欺君之罪,罪诛九族,”我心下瞬间又是一阵绞痛,脸上已是泪流满面,摆摆手,“你退下吧。”
“小主,”她这才满脸惊慌的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无力摇头,只说道,“你放心,我总是要尽力安排好你们的,”然而我嘴上这样说,心里却知道这根本就是一句空话。
我深恨自己心浅眼拙,在这样杀戮只在眨眼间的地方,竟是蠢笨得连宫中最基本的形势都不打听,如今给自己给全家给九族招来这样的塌天大祸,我还哪里能顾得了别人?
至那日起,我便心灰意冷,每日只闷在浅梨殿内等着赐死的旨意,然而却连着几日都不见动静,我心下虽奇怪,却并不敢抱有幻想,经由那日锦元宫和清心殿的两面,我已知这位九五之尊是位喜怒无常根本不按正常牌理出牌的人,对于这样的人,我根本不敢有幻想!
只是终究是有些不甘心的,这几天,我绞尽脑汁的想要送出信去,让父母族人逃得一个是一个,然而我进宫以来,一直龟缩在这偏僻的浅梨殿中,竟于宫中下人间无半点打点,这样危急时刻,竟是半个能帮忙的人也找不到的。
我的异常看在小青眼里,终于有天她耐不住,问道,“小姐,您这几日愁眉苦脸的到底怎么了?”
我看着她,轻轻摇头,苦笑道,“没什么。”
她却是不信的,歪着头看了我半晌,猜测道,“是为侍寝后,皇上没有按规矩给小主赏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