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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抑郁不解这个词,秀儿便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恨的事情一般,恨恨地说道:“要我说小姐你也不必伤心的,本来小姐对王爷就无意,若王爷真休了小姐,咱离开这王府就是了。这王府里上上下下就没一个好人,王爷从不当小姐是王妃不说,就连那几位没什么身份的夫人也净仗着王爷的宠爱欺侮小姐,若老爷夫人还在世,断看不得小姐这么受委屈的。小姐你不也说过这王府是石做的牢笼压得你透不过气来么,事到如今为何还要守在这王府之中呢,再这么下去小姐迟早有一天会被这王府里的人给逼疯的!”
啊?!这是什么意思?!这些话是对我说的?!我怎么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剧情转变得太快接受不过来啊!
秀儿的话语如晴天霹雳一般击打在了七叶的脑海之中,七叶正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就清醒了八分,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将目光移至自己紧握着刻刀的手上,看着自己光滑细嫩的小手,愣了半响之后,突然就掀开了被子赤着脚丫往摆在房间另一侧的铜镜扑了过去。
“小姐!小心着凉!”秀儿一惊,赶紧扯过一件外衣追了过去。
七叶跪倒在铜镜前,只见铜镜照映出的是一个陌生女子瘦小的身影,女子散着头发,有些瘦削的脸上神情憔悴,五官倒勉强能算得上端正,只是红瞳中并没有什么神采,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不对,这不是我的身体!
七叶看着镜中出现的人影,有些惊吓闭上了眼睛,死命地抓着手中的刻刀强迫自己安静下来。
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她脑中思绪飞转,忽然像是抓住了什么一般,再次低下头直勾勾地望着自己手中的刻刀,混乱的思绪瞬时变得清晰起来。
时间退回两天之前。
照着白夙的要求做好了八尺镜的时候已经是中元节的前夜了,因为白夙威逼让她务必要赶在中元节之前把那面据说能够为游魂引路的镜子做好,所以镜子一完成七叶就将它放入了随身的背包之中,急冲冲地赶去了白夙的升仙府。
在去往升仙府的途中,向来不碰任何现代化物品的白夙却很奇怪地忽然打来了电话。
“微微,你相信执念会跟着人轮回吗?”电话一接通,手机那头的白夙清冷的声音很不正常地染上了哀伤。
七叶沉默了一会儿,十分认真地答道:“……我不知道。”
她忽然有些不习惯,平日里的白夙总没正形地厚颜无耻着,让人觉得她是个没心没肺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的贱人,即便是在不知从哪儿冒出的书信中也从来没和她用过什么正形的言语,这么深沉的腔调,还是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
“我最看不得那些临死之前还要给出来世的承诺的人了,明明今生已了来世已经不再,却非得扯上别人的人生来满足自己的私欲,非要带着执念去祸害别人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