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没经验，她就有经验了？
周瑶没耐心，问：“现在怎么办？”
“不是说三十天以后？那就三十天之后再来。”
周瑶叹口气，“只能这样了。”
“不过……”
“怎么了？”周瑶突然感觉不妙，抬头警惕地看着韩牧，“别说你要出差或者没时间啊，离婚冷静期拿证是三十天之后，不是三十天那天。”
韩牧拧眉，“我不是说这个……”
“那是什么？”
“这个季度我已经请了一天假，要是再请，季度奖就没了。”
周瑶也觉得有点自责，觉得挺对不住韩牧。结婚不是儿戏，但他们却结了离，离又不能马上离，太折腾。
麻烦是小，钱的问题是大。
察觉到周瑶的失落，韩牧说：“不怪你，我提的结婚。”
他这样一说，周瑶更难受了。
“结婚又不是你一个人事，是我们两个人的事，结婚是我答应，我也有责任。”
周瑶一个不后悔的人，此刻竟然后悔当时自己草率答应结婚。
韩牧纠正，“是我威胁你的。”
“你威胁我之前，我就答应了啊。”
周瑶的脸瞬间红彤彤一片，转头撇过视线。
她最初并没有对韩牧提出结婚产生抵触，当然，如果他没有内外衣一起洗……说不定……
“嗯，你的洁癖一点没变，”韩牧突然拿出手机，操作几下，“给你推了心理卫生科的师兄，去看看吧。”
周瑶手机应声传来叮叮咚的微信消息声，她反应了片刻才明白过来，瞬间暴走。
“韩牧！你当我有病么？”
“我没有，只是个建议，你可以不听。”
周瑶胸腔有股气，瞪眼看着韩牧，“建议？心理卫生科都推给我了，你不就暗示我有精神病么？”
心理卫生科？就是精神病科改了个名字，变好听点而已。
谁料，韩牧突然认真起来，沉眸迎上周瑶气愤的目光。
“我是真心实意建议，”韩牧面色不善，一字一句道：“毕竟，除了道德洁癖，没人会因为一点小事，把人一棍子打死。”
周瑶怔住。
缓了片刻，她才试探性地问：“你还在介意我们以前分手的原因？”
韩牧陡然失神，黑色的眸子微微颤动，随即他收回视线，偏过头时，只冷冷扔下一句，“没有。”
韩牧捉摸不定惯了，周瑶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听韩牧说“没有”，周瑶反而舒了口气。
“当年……你别放在心上，我就是想着要考大学了，得好好学习，才瞎编理由和你提的分手。”
提到那时候，周瑶其实有点愧疚。
她和韩牧的恋情，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她精心设计的骗局。
理由嘛，也很可笑。
因为韩牧转学过来，周瑶的年级排名从前十掉到了第十一，跌出了年级排名的“红榜”。
别看第十和第十一相差一名，并不大，但学校的“红榜”只会填写前十的名字，因此没人会在意第十一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