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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锦如离开张家,只觉得身心俱疲,她吃力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马路上昏黄的灯光照在她身上,偶尔有汽车经过,响起一两声的喇叭,她听不见,也看不见。
她太累了,这些年过得太累了。
突然,一阵尖利的喇叭声带着一股急刹车的声音,方锦如本能的站住,汽车离她的身体,只有毫厘之差。
她慢慢的抬起头,目光直直的盯着这辆汽车。车门打开了,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似曾相识的俊脸。
她想笑,嘴角动了动,却笑不出来。她想张口说话,也说不出来。
她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下个瞬间冲着车头倒了下去,黑雾涌了上来,她仿佛听到那一把戏谑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又是你?”
方锦如再次睁开眼,看见的,是酒店特有的白色床单。
她愕然抬头,果然,是一间酒店房间。
受伤的手臂已经清洗包扎好了,手法很专业,看得出,是熟手所为。
她默默的回想昨晚的事,她想起来张迎脚上插着的那把西餐刀,吴月瑶那一张一闭的红唇,自己跟张远要了熙和百货一半的股权。
再往后……她想不起来了,头疼欲裂,脑海里略过的画面,却是和乔岳朝那荒唐的一晚。
卫生间的门开了,乔岳朝走了出来。
方锦如浑身一震,反射性的低头看向自己,衣饰整洁,身下的床单亦是纹丝不乱,她长舒了口气。
乔岳朝微微一笑,“你放心,我对受伤的女人没兴趣。”
方锦如脸上没来由的红了一下,“谢谢你,乔先生。”
无论前事如何,这次,却是乔岳朝帮了自己一把。
乔岳朝走近她身边,搬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
“谢我什么?”他笑意温和,声音低沉浑厚。
“谢谢你帮我包扎手臂。”
乔岳朝低低的笑了起来,“伤口要清创、缝合,我可没有这种本事,我请了酒店附近诊所的一位护士来帮你。”
“没有送你去医院,护士说没必要,打了破伤风就可以了,我觉得你看起来也不像那种受点伤就要死要活的无聊女人。”还是那熟悉的戏谑声。
这算什么?赞美吗?方锦如扯动嘴角,笑了一下。
“那天晚上,我是被人陷害的。”方锦如听到自己的声音,她忽然想让乔岳朝知道,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那天晚上,只是一个意外。
“我知道啊。”乔岳朝没有丝毫的惊讶,“你那个样子一看就不正常,是给人下了药的。”
方锦如愕然,“你知道?”她惊讶,继而是愤怒和难堪,“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送我去医院?”
就是因为他,她失去先机,在这场离婚大战中陷入被动。
方锦如一时恨得咬牙。
耳边传来乔岳朝半真半假的声音,“没办法啊,我也给人下了药。”
方锦如拿不准该不该相信他。
“既然你知道被下药,我们可以一起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