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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龙轩看到了慕云,此时尘沙吹过,羽衣零落,飘带风扬,宛如仙女飞天的神谕。目光久久不曾离去。慕云轻轻抚琴,琴声阵阵,合着战鼓,柔美与阳刚之间的融合,琴音撩拨着心性,声声入耳,声声留情。拓跋龙轩闭目倾听。一旁的宇文辰有些茫然。这是什么阵仗,城上的难道就是天下第一美人——慕云公主。果然不同凡响,宇文辰不禁暗叹。萧军士被这样的阵势吓住了,不敢轻举妄动,等着拓跋龙轩的军令。
“陛下!南城城门大开,恐怕有诈!”宇文辰小声道。
拓跋龙轩一直沉思,没有任何命令。慕云,你这是在考朕吗?真要是攻入南城,你就是朕的,可是没有理由南宫谨会大开城门,还让你在这动摇朕的军心。难道真的有诈?拓跋龙轩看着城门上从容不迫的慕云,一个女人断不会在我百万铁骑的围城下,还能如此处事不惊。只有一个可能,城内有诈。
“传朕军令,撤兵!”拓跋龙轩最后一眼城上的玉人,慕云来日方长。百万雄狮迅速撤离了南城,慕云看着那漫天飞扬的黄沙,不觉得舒了一口气。
“公主,撤兵了。”呤月有些激动,她简直不敢相信,一首古曲,竟能让这百万铁骑望而却步。
慕云爬在古弦上,她在和天赌,孤注一掷。
“快点关城门,发信号给独孤将军。”慕云吩咐着,慢慢站起身来,眼前一黑,晕在城上。
醒来之时,看见了南宫谨那焦急的眼神。
“云儿,你醒了,”南宫谨从慕云身后扶住她
“水,”慕云声音嘶哑。
“快倒茶来”霁月赶快把茶递给南宫谨
“云儿,来。慢点。”慕云咽下一口茶。
“我们赢了吗?”慕云虚弱无力的问。
“嗯,遥城,顾城都已收复,萧军队打败,拓跋龙轩受了重伤,已逃往邺城。慕云听着南宫谨兴奋的叙述着过程,后面一句也没听进去。这恐怕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大败吧,恐怕他此时已经恨他入骨了吧,恐怕更恨的是,让他如此落败不堪的竟是一个女人。她利用了他的情,他的孤傲,心里为什么这么痛,虽胜但心却满是苍夷。为了天下苍生,她没有选择,他们注定是有情无缘,有心无分,有爱难成。南宫谨发现慕云并不像想象那样高兴,反而是一脸悲苦。难道是因为他吗?
“云儿,怎么了。“南宫谨关切的问。
“没什么,有点累,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吧!好好休息!”扶慕云躺下,吻了她后出了营帐。
慕云的心空空如也,说不出的难受。慕云拿出一只翠玉耳环,另一只应该在他那吧,慕云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情景,心中有股暖流涌上心头。
“呤月本宫要见莫邪。”呤月看了一眼慕云,退了出去。
红烛摇曳,帐内香檀木的镂空书案上放着各色的颜墨,慕云一身轻纱,俯身立在书案前,墨色在如丝的白纸上晕染开来,娴熟的手法,宛如高山流水般的轻盈。画中之人,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一盏茶的功夫,一幅美人翩翩起舞的姿态便映画而生。慕云若有所思的看着画中之人。悲从心来,题诗于画上“千秋家国无一恨,只怨生在帝王家,江水逝去浪淘尽,此情可待成追忆。今世无缘与君合,遥望明月成叹息。山河日月终变幻,唯有苍生是吾心。慕云立在画前,一颗冰泪落在画中,淡淡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