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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临王殿下在宫门外求见。”曹风在门口行礼。
褚昉瞧她一眼。
季容笙识趣的站起身,乖顺的站在边上。
临王褚墨,虽说是先帝之子,但自小养在宫外,至于为什么养在宫外,倒是没几个人知道。
褚墨性子爽阔,但与先帝诸子都不太往来,唯独与褚昉交情甚深,据说是那年林中狩猎,褚墨遭袭,幸得褚昉相救。
当中周折如何,季容笙未曾细究。
“皇兄!”褚墨进门行礼。
论相貌,褚墨与褚昉倒是极为相似,只是褚墨放浪形骸,眉宇间尽显不羁之色,而褚昉因着一对桃花眼,更添妖冶秾艳。
褚昉抬了一下手,口吻略带责怪,“还知道回来,此番离京多久了?”
“三个月!”褚墨眼角余光落在季容笙身上,嘴里却说着没心没肺的话,“反正也没人惦记,臣弟跑出去多远都不成问题,哪日没了盘缠,自然会回来。”
褚昉摇摇头,“御史大夫家的幼女,去年及笄,此前同你提过……”
“皇兄!”褚墨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褚昉,“您放过臣弟吧?就臣弟这性子,会害了人家姑娘,您饶了臣弟,放过御史大夫。依臣弟愚见,皇兄若是喜欢,纳入后宫也好!”
一旁的季容笙别过头,憋着笑,一张小脸如三月桃花,泛着淡淡的绯红。
“胡闹!”褚昉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从季容笙身上掠过。
季容笙舔了舔自己的唇,终于压住了唇角的笑意。
“跟朕来!”褚昉起身往外走。
褚墨垂头跟着,瞧着一副乖顺的模样,实则双手负后,冲着季容笙伸出食指。
二人一走,季容笙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出了殿门之后,她也没走远,就在宫门外的墙根底下站着,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褚墨终于从门内出来,她低吹了一声口哨,褚墨提着衣摆就跑了过来。
“你怎么回来了?”季容笙诧异。
褚墨双手环胸,“没钱花了,自然是要回来的,倒是你,你说你横行霸道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栽在皇兄手里呢?”
“呸,我这叫忍辱负重,没瞧见皇上很器重我?连用膳,都让我在边上伺候。”丢人不能丢了气势,她可是季容笙。
褚墨轻嗤,“真能往脸上贴金,改明儿我跟皇兄求求情,放你出宫!”
“真是好兄弟,下回风月楼我请客,让胭脂姑娘好好招待你!”季容笙笑得眉眼弯弯。
褚墨盯着她看了半晌,耳根微红的点头,“好!”
远处,曹风快速转回。
“皇上,奴才看到临王殿下和、和季公子有说有笑。”曹风低声回禀。
褚昉漫不经心的逗弄着檐下的画眉,薄唇轻勾,“老七是回来为她解围的。”
这话说得,何其轻描淡写。
曹风愣怔,皇上……早就知道?!
有小太监疾步上前行礼,“皇上,太后娘娘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