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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味散了些,我才嗅得他身上有一股子腥味,再仔细了一嗅,方知是那鲛人的气味,洛前川莫不是被鲛人给咬了?
这么想着,头皮一麻,连椅子也坐不住了,匆匆地往外跑,将门给封了。
鲛人别的本事没有,除了唤潮戏浪,那鳍上的毒液可了得,我还记得南去百里山头的牛大哥,曾往那鲛人的河岸过,被咬了一口,回来后就脑袋不清醒玷污了熊族的女子,完了就这么把人家给娶了。
娘亲后来同我说,鲛人有毒液,称鲛迷,引欲火,乱心智。
洛前川这厮,莫不是也给那鲛人咬了?
“殿下,洛公子这是怎么了?不如我进去看看吧?”说话的是遥阁的守卫响林,是个老实本分的小仙,这么放他进去,怕是要害了他的。
我摇摇头,好心地提点他:“洛前川中的怕是鲛迷,你还是莫要进去了,万一他男女不忌,你往后如何娶妻?”
响林瞠目,在大门口止住脚步,朝我看过来:“谢殿下提醒……”
他同我一起守在外面,听屋内开始有响动,洛前川的声音不小,叫嚷嚷:“阿遥,你去哪里了?我好难受啊!”
“我的娘啊!小爷是真难受!”
“牧遥牧遥!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赶紧给我滚过来。”
......
一瞬黄烟闪现,大长老和阿爹赶到。只见那长老面色铁青哟,用眼神瞥了门,也看着示意我。意思我懂,大抵是要对我这镂花木门动粗了。
见我点头后,他果然便一脚就踹了门,大声朝里头吼:“洛前川,谁准你直呼遥姬殿下的名讳了.....哎呀,我的儿,你怎的了?”
我垂头,与响林对视一眼,笑出声来。
“还不休息去?”阿爹瞪我一眼,跟着长老进屋去。
我提了裙摆,借着门前的大树,一脚踩着上了房顶,掀了几块砖瓦,往下看去。
洛前川脸色红红的很是好看,就是有点糊涂,躺在榻上瞧见我,还伸手指了指。
阿爹顺着他手指抬起头看过来,我只迅速翻了个身躺在屋顶上,望繁星漫天,好是惬意。
……
我一人躺在草地上,四处辽阔,远处翩翩飞来一群蝴蝶,有一只蓝色的停在我的鼻尖,我挥了挥手,它扑腾两下,又落在我鼻子上,皱了皱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耳边听见洛前川贱贱地笑声,阿遥阿遥地唤我不休,我睁开眼,便见了他那张脸:“你怎的在这里?蝴蝶呢?”
“什么蝴蝶?阿遥,你做梦了吧!哈哈。”他摇了摇手中的狗尾巴草,笑的前仆后仰,我坐起身子来,四处望了望,这的确不是流荒的草原,还是在狼山殿,还是在我遥阁的屋顶呢。
屋顶!
“洛前川!你的毒解了吗?”我揪紧了身上的袍子,往旁边缩了缩:“你中的毒是鲛迷,大长老可告诉你了?”
他嘴里衔了一根草儿,白眼一翻,对着我哼了两声,道:“你还揪甚衣领?有几斤几两肉护的这么紧?若你去过人间见识见识,忽悠知道那些花楼里的女子才是美的销魂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