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易深又往后挪动脚步，大概在半米的距离停下，顿了顿，然后转身兀自离开。
这一次，温简没有再追陆易深，而是盯着他的背影，不紧不慢地跟着，直到看着他招来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这人真奇怪。”温简想，“比阮清河还要奇怪。阮清河虽然跳脱了些，不按常理出牌，但温简懂她，多少猜得出意思。但陆易深，她看不懂。”这么想来，已经有些日子没有阮清河的消息了。
温简站在四下无人的街上，再望向霓虹深处，却也没有兴致再去享受欢愉。她想了想，给ViVi打电话，轻描淡写地说：“ViVi，我有急事，先回家了。其他的人你自己看着办。”
“知道了，老大。”ViVi很好奇温简到底会有什么急事，听她的语气也不像着急的样子，但ViVi不敢多问。遵照温简的吩咐，在酒吧里等其他实习生完成任务。
等实习生回来，见温简不在，只剩下ViVi，好奇地问：“温老师呢？”
“陆易深也不见了。”
ViVi面色一沉，连忙说：“不该你们问的，就不要多问。”随后又换了一副温柔的面孔，笑容和煦地关心，“你们任务完成的怎么样？都套到什么秘密？”
赵正瑞性格开朗，初见时甚至会觉得油嘴滑舌：“我去问了一个身材玲珑的小姐姐，我问她真胸还是假胸。”赵正瑞说这话时眼睛放光，众人也都八卦地凑过去。见他忽然不说话了，急促地追问，“然后呢？”
赵正瑞一摊手，耸耸肩：“没然后了呀！”
“那你问到还是没问到？”众实习生又问。
赵正瑞挺直腰板，洋洋得意的模样：“那是自然。但这种秘密不能和所有人分享，只能告诉ViVi，对吧？”说完，他就挪动位置，坐到ViVi身旁，凑到ViVi耳边，小声地嘀咕几句，勾起所有人的好奇心，但又得不到答案，只觉心中难受。
ViVi听后，忍不住调侃一句：“你可真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赵正瑞嬉皮笑脸地说。
实习生们因为ViVi不似温简那般威严锐利，再加上酒吧燥热嘈杂，都兴奋起来，身心放松，难免有些没大没小，偶尔和ViVi调侃两句。
被一群男实习生围着，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一通说，ViVi有些招架不住，缴械投降，勉强答应他们今天晚上随便嗨吧。在他们离开之前，ViVi说了要领：“其实，今天让你们去套别人的秘密，只是一个有意思的噱头，目标不是去套别人的秘密，而是为了达到目的，要想方设法地和对方凑近乎，去沟通。这正好是我们专业人才的一块短板。”
实习生们听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ViVi继续说：“你们仔细想想，在技术条件相同的情况下，我方口才更好，沟通能力更强，也更能懂得客户和民众的需求，那我们是不是就更有优势？如今，科研能力想要寻求突破，这是质量、时间、金钱、精力、包括运气等种种因素的堆积，但是，改变技术狗木讷无趣的个性，似乎要更加容易一些，而且，一旦成功，就可以和很大一部分人拉开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