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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叶窗掩着房后的树荫,依稀能透过缝隙看到铅云盘旋的天空,不过室内灯火通明,温度舒适,将窗外的阴霾驱散了不少。
我心想,或许只是巧合吧,如果崔景国家真死了那么多人,他还在这住什么啊?既来之则安之,我可不能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等一切收拾妥当,我正准备去洗澡时,崔景国突然挡在我面前,表情有些神秘,嘴唇张合,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屁快放,大爷我要沐浴更衣了!”
崔景国眼珠子转了一下,声音低沉地说了一句,“如果有奇怪的声音,别出去看,也别乱想,就在屋子里呆着,等我来叫你。”
说完就转身走了,将楼梯踩得咯吱乱响。
我心想,这是搞什么鬼,他跟新娘有羞羞活动?
我又顺手敲了敲墙壁,叨咕了一句,“挺厚的,怎么可能不隔音?”
他家安装了速热太阳能,温度很快就达到标准,我打开浴霸,**衣裳,站在花洒下,热水像情人的手指般抚过了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我爽得打了声呼哨,疲惫也似乎随着渐渐流入地漏的热水远去了。
我洗了很久,才换上睡衣,推门走出浴室,却迎面扑来一阵冷风,冻得我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卧室的窗户不知怎么被打开了,寒风裹夹着冰雨倾泄屋内,将窗台下的地板打湿了一大片。
我裹紧衣服走过去,抓住窗把手就要关,可推了好几下,就是合不严。
原来,窗扇轴承那里粘着一大块什么东西,我的眼镜片上都是雨水,也看不清是什么。
卧室里又找不到一样类似螺丝刀之类的工具,我在心里咒骂了一句,心想还是去找崔景国吧。
当我的手按在门把上时,窗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呜咽声。那声音似人非人,却听着甚是可怜。
我好奇心很大,也顾不得寒风冷雨,探出身子向外望去。
视线穿过层层雨幕,我似乎看到了一座连接天地的黑影,像是有一座高塔,在竹林外不远处矗立着。
呜!
我这回听得真切,呜咽声虽然短促,但分明就是从那座黑影里传出来的!
那声音像是濒死野兽的哀鸣,又像是女人被暴力对待时的呜咽。再联想起崔景国离开前对我说的那句话,我很难淡定下来。
别去看,别乱想,等他来叫我啊。我在心中反复默念着,回到床上躺好。
或许是心理作用,当风从窗扉缝隙里涌进来,在我的鬓角发梢缭绕不去,呜咽声便如一条肥硕的蜈蚣,不断地往我的脑瓜仁里钻。
我受不了了,从床头柜上抓起两张纸巾,迈步到床旁,对准窗框边角里的那团东西狠狠地抓下去。
入手处一片绵软,像是捏到了一团肉。
我用力向上拔,迫不及待地想把它取出来关上窗户,可那东西也不知什么做成的,好似钉死在窗框上,又软又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