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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不明白,咱们干吗管这档子事,找个收古董的直接出手不就得了。一来你能有钱去三不管的赌档里继续挥霍,剩下的我给存起来,咱们家今年也能过个肥年。”
“你懂什么!”前一秒还不念叨谭一纪身子骨弱,在篝火前上演父慈子孝的二人,瞬间因为倔脾气老头子抄起笤帚疙瘩戛然而止。
老头气喘吁吁的拿着银钗说道:“这玩意儿指定是宫里的物件儿。”
谭瘸子点了点头,额头眉头紧锁着,恨不得给拧成一个川字:“我怀疑,这银钗就是那时候从地宫里被人带出来的,机缘巧合的流落到了天津卫的估衣街,正巧被那宋家财主的傻儿子卖去。你不是说那傻儿子阴气重,这银钗上的尸气遇上了阴气,好嘛,他那儿子也够倒霉催的。”
听到这里谭一纪点了点头:“所以,你想找出来,是谁卖的这银钗?”
“对,找到谁卖的。我估摸着,不管是谁,这会儿也是凶多吉少了。”谭瘸子上下打量着银钗,“清朝地宫里面的玩意儿,肯定有比这还邪的,但是这玩意儿当年经我手的时候,就差点要了我和你爷爷半条命,寻常人家攥手里...啧啧。”
“儿子,明天去估衣街,你尽量低调,查清楚是谁出手的就成。查不清楚也无妨,但是有一点切记。”
“您说。”谭一纪主动凑近到谭瘸子身边,等着养父面授机宜。
谭瘸子打了一个酒嗝,熏得谭一纪直掉眼泪,良久后缓过劲儿来,这才说道:“明日去估衣街,甭管遇到什么价格,都要尽快的把这玩意儿出手。”
“这么着急!你是不是又手痒了,想去赌了。”
听的这话,谭瘸子直接重重锤了谭一纪的脑门儿:“净说屁话,孰轻孰重我难道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尾大不掉,这银钗只是个引子,后面还有更大的事儿呢。你就照我吩咐的做,一定要出手,另外回来的路上,也打起十二分精神,别让人跟着你,寻到咱家里了。”
只等着谭瘸子面授机宜了之后,他便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谭一纪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了。
窗外明月被乌云遮盖,房间里单凭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月亮,更显得忽明忽暗。
坑坑洼洼的石板地面上,洒下的一片月光找得发白,透着一股子吊诡的感觉。
谭一纪躺在被窝里面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这事情蹊跷。尤其是回想起来,瘸子老爹边喝酒,边诉说往事时候的样子。
印象里老瘸子从来都是一副游戏人间的洒脱,不正经了一辈子,突然像是今天这样严肃,便让谭一纪觉得这事可能还真的非同一般。
再想起来宋家宅子里的黑猫,以及那墙上的人影。谭一纪下意识的摸向枕头下的银钗,心里犯起了嘀咕:“就是个银钗,就算是哪个嫔妃生前的物件儿,可真就有这么邪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