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岁晚紧张的手心里全都是汗，看着林志国回头看向他们两人冰冷入骨的眼神，唤了一声：“爷爷……”
林志国视线扫过余岁晚落在林谨舟的身上，用拐杖指着林谨舟：“你，跟我上来。”
余岁晚紧张的呼吸都变快了：“爷爷，我想一起上去和您解释。”
“你解释？解释什么？都是你的错？然后护着林谨舟？”林志国声音陡然拔高，“我还以为离开傅南琛之后你那个恋爱脑已经好了，怎么……生活不能太如意？一旦顺遂了，就恋爱脑就长出来了？安安……你太让我失望了！”
两个孩子都不在，林志国说话毫无顾忌，心中那一团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没了！
失望这两个字对余岁晚来说分量太重，她紧咬着牙，眼底顿时就积聚了雾气。
周助理见状，连忙摆手示意徐妈带着佣人离开。
“是我的错。”林谨舟把余岁晚拽到身后示意她在楼下等着，才同林志国道，“我和您去书房。”
佣人已经离开，偌大的老宅内，只剩下林志国、林谨舟和余岁晚，还有周特助。
“爷爷，我知道让您失望了。”余岁晚用力握紧身侧的手，那双通红含雾的眼诚恳望着林志国，“我是你的孙女，应该由我来向您解释清楚来龙去脉，其实我也没有打算瞒着您，我原本是想等林谨舟离开林氏集团我再慢慢告诉您的！让您生气了我很抱歉。”
“董事长，还是先听听少爷和安安小姐是怎么说的吧！”周特助低声为两人求情。
“我问你！”林志国看向林谨舟，“你要离开林家，离开林氏集团，除了你上次和我说的理由之外，是不是还是因为安安？”
“是。”林谨舟没有丝毫犹豫。
林老先生握着拐杖怒极反笑：“好啊，你们俩……我的好养子，我的好孙女，好啊！真是太好了！”
看着林老先生捂住心口向后退，余岁晚脸都白了，连忙上前和周特助把人扶住：“爷爷。”
林志国甩开余岁晚的胳膊。
“董事长，您先坐下，我去给您拿药。”周特助扶着人坐下，就匆匆上楼去拿药。
林老先生捂着心口，抬眼怒其不争瞪着余岁晚，视线又落在林谨舟身上：“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瞒了我多久？”
“四、五年前……”
“十五年前……”
余岁晚和林谨舟同时开口，却说出了不同的时间。
余岁晚错愕回头看向立在茶几前，五官凌厉分明且漠然的林谨舟。
她说的开始，是从被傅南琛强逼着喝了加了料的酒，和林谨舟***开始算起。
林谨舟说的十五年前，那是……从她被养在傅家开始。
林老先生亦是表情意外。
他一直以为，这些年林谨舟对余岁晚的照顾，一直劝他把余岁晚接回来，是因为觉得余岁晚身上留着林家的血。
包括后来余岁晚出车祸被傅家丢在医院，林谨舟接手照顾，甚至每个星期都要抽时间过去陪余岁晚待一天，他都以为是出于林谨舟对林家的感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