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姜昭扯着沈廷的衬衫，发出破碎的声音。
“你怎么才来？”
沈廷的呼吸突然变得艰涩，他抱起姜昭，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及时赶到的医护人员迎了上来，“沈律。”
沈廷抿唇看了一眼怀里的姜昭，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担架上。
他一只手臂的衣袖已经全部被血染红了，看起来触目惊心。
姜昭痛昏了过去。
上京人民医院急诊科，姜昭正在进行一场紧急手术。
姜昭本就快到经期，又被顾明珩猛踹了腹部，导致黄体破裂。
温入卿刚下了手术匆匆赶来，看见沈廷手臂上的血迹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事吧？”
他没再嬉皮笑脸，一脸紧张地看着沈廷。
沈廷攥了一下发僵的手指，看了一眼已经变成褐红色的袖子。
“不是我的血。”
他的睫毛垂下，盖住眼底慌乱的情绪。
温入卿坐在沈廷身边，看了一眼手术室，“进去多久了？”
“快一个小时了。”他的声音沙哑，听不出明显的情绪。
“我刚刚收了一个心包填塞的病人，你猜那病人是谁？”
温入卿没卖关子。
“景温辞。
车祸送来的，他的车子在东湖路与一辆箱式货车发生碰撞。
要不是有好心司机把他及时从车里拖出来，景温辞可能就死了。”
沈廷猛然抬眸看向温入卿，眼神十分复杂。
“手术很成功，你别担心。”
温入卿以为沈廷是关心商场上的竞争伙伴，抬手拍了拍沈廷的肩膀。
“姜昭，也会没事的。”温入卿将手中的矿泉水拧开，递给沈廷。
“她妈妈明天出院，你安排一下，我会帮忙瞒着她妈妈的。”
沈廷接过温入卿递来的水，没喝，轻声道了句。
“谢谢。”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在寂静的手术等待区内显得格外刺耳。
沈廷看了一眼手术室紧闭的大门，站起身，走到窗边接通了电话。
“沈律。”
打电话来的是刚刚第一个冲进来的警察，姓萧，单名一个确字。
萧确看了一眼审讯室内的顾明珩，点了根烟，气愤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无奈。
“他有精神分裂。”
电话那头的沈廷没什么反应，像是早就知道顾明珩会来这么一出。
“他现在一口咬死是因为太爱姜昭，导致精神压力太大精神崩溃，才做出那些举动。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是发病期。”
沈廷望着窗外的夜色，从烟盒里敲出一根烟，夹在两指间嗅闻着。
“去查一下东湖路的车祸。”
香烟被沈廷折断，搓捻。
“那个案子司机已经找到了，他的车子刹车失控，冲进了街边的一家服装店，发生了爆炸，人，当场死亡。”
萧确吸了口烟，继续道：“那个车子一个月前就因为事故大修过，刹车本就有问题，并且他货物超载超50%。
事发路段监控因为服务器升级所以原本的八个探头，只开了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