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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希宁看着温暖激动的模样,却高兴地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温暖在地上坐了片刻,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藏在裤兜里,又抓起一只烟灰缸,上楼去找薄暮然算账。
她真后悔上午救了他,就应该让他被那两只藏獒咬死、吃掉。
薄暮然刚洗完澡,此刻正站在衣帽间换衣服,听见温暖进来,也没看她。
温暖不紧不慢地走上去,脑海里盘旋着严希宁的话,几乎被仇恨给逼疯了,扬起手里的烟灰缸,直接向男人的后脑勺砸去。
只听“砰”的一声,薄暮然高大的身躯晃了晃,然后倒在地上,诧异地看着温暖。
温暖丢下烟灰缸,掏出那把水果刀:“薄暮然,你怎么可以做出那样惨绝人寰的事?那个孩子不只是我的,也是你的亲骨肉呀。我真想挖出你的心脏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
然后,温暖直接挥舞着水果刀,向薄暮然的心脏刺去。
眼看着刀即将插进他的心脏,她却停了下来,为什么下不去手呢?
他毫无人性、冷酷无情,可她却不是那样的人。
不管他有没有把她当成妻子,她却一直把他当成丈夫,当成一生中最爱的人。
“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恨你,但更爱你,终究是下不去手。”
温暖丢下刀,转身打算趁这个机会逃走,远离这里的一切。
薄暮然终于回过神来,抓着温暖的胳膊,眸中尽是悲戚:“你真的想要杀我?你上午才冒险救我,为什么现在又要杀我?”
温暖懒得和薄暮然废话,抽出自己的胳膊,决绝地离去。
薄暮然顾不得后脑勺鲜血直流,顾不得疼痛,爬了起来,踉跄着追去:“温暖,你给我站住,你不准走,不准走……”
严希宁离去的时候,并没有锁门,温暖在玄关处拿了车钥匙,直接去车库,开了一辆玛莎拉蒂,驶出了花园。
薄暮然则开了一辆法拉利,紧追温暖而去。
他说不出的担心、害怕,不是怕不能报仇,而是怕她就此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温暖没想到,薄暮然伤得那么重,流了那么多血,竟然追了上来。
她不想被他抓回去,不想再过那样生不如死的日子,于是加快了车速。
可薄暮然的车越追越近,越追越近,温暖急得都快不知道怎么开车了。
车子驶上大桥的时候,温暖想超过前面的车,不得不变道,没想到撞上迎面而来的另一辆轿车。
温暖完全无法控制车子,直接撞向桥栏杆,然后向大桥下面冲去。
与其被薄暮然抓回去,与其继续过那样痛不欲生的日子,温暖觉得死亡是一种解脱。
她没再垂死挣扎,双手放开方向盘,面带笑容地赴死。
温暖隐约看见追来的法拉利里,坐着薄暮然,他现在是不是很高兴?
可她却希望,他能伤心难过,哪怕是一丁点儿也好呀。
她忍不住喃喃道:别了,我最爱的人,别了,我最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