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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你是护卫皇宫的左翊卫,就自以为了不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给老子把天都捅出个窟窿来!”
“知不知道台院的御史纷纷上奏弹劾你,要不是皇上念及谢家世代效忠朝廷的份上,不予追究,你早被人削了官职!”
谢兰若不服,有理有节地替自个儿辩白,“台院纠察百僚、弹劾不法,我又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他们凭什么弹劾我?”
“你这孽障还有理了!”
谢伯渊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怒气难遏地喊道:“把马鞭给我拿过来,不打不成器,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方伯躬身出去找马鞭,愣是找了半天都没见人回来。
谢伯渊如何不知这老奴是在变相地护着这个小崽子,他从太师椅上下来,拔出谢兰若背上的荆条,扬手就抽在了她背上。
“爹——,我错了,下回再不给你惹祸了!”
“爹——爹——,有话好好说,难不成你要抽死我去!”
柳氏一进门就见他往谢兰若身上抽荆条,当即冲了上去,一头撞开了他,“她犯了什么事,你要这么将她往死里打?“
谢伯渊泄愤地将荆条抽在了桌上,“你知不知道这孽障闯了多大的祸?”
“那日她骑马上街,恰好碰上御史大夫沈征的嫡次女抛绣球招婿,她就打那路中间一过,不偏不倚地,人姑娘的绣球就套到了她的坐骑白马上!”
“这本就是两厢情愿的事,她不娶就罢了,还非要把那匹白马送到御史府上,要人家闺女和一匹马成亲,这不是活活招人恨么!”
“换作我是沈征,我也会将她往死里参!”
柳氏斜睨了谢兰若一眼,直把她看得缩起了脖子,不过她死鸭子嘴硬,还在那儿辩解:
“沈家嫡次女长得那般魁梧,仗着她爹是御史,就敢在街上抛绣球招亲,她端的是什么玲珑心思,爹娘,你们怎会看不出来?我好歹也是玉树临风之姿,岂能容她染指?“
“你还嘴硬!“
谢伯渊扬起荆条就要向她打去,柳氏挺起胸脯往他跟前一站,撸袖掐腰地瞪着他,“夫君要是不解气,就往我身上抽,来呀!“
“夫人!“
谢伯渊太阳穴上的血管突突在跳,他隐忍间发作不得,手背上更是青筋兀起。
柳氏步步相逼,挺着胸脯往他跟前凑,谢伯渊接连后退了三步,终是退无可退地被她逼到了墙角。
他无力抗衡,只能将手里的荆条折断,狠狠地扔了出去,“老子不管了!“
再看谢兰若,跑得比兔子还快,哪还看得见她半个人影?
柳氏蛮横时从不讲理,霸气侧漏,谁也别想从她身上讨到半分利好,撩人时又是娇软美人,将男人的七寸拿捏得死死的。
她瞧着自家男人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气得胸膛起伏不定,见势伏低了身姿,给他倒了一盏茶。
她声软地劝着,他就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