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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岳长锋背起一块巨石上身,他忍不住讥笑道:“堂堂京城贵少,如今也落得这般灰头土脸的田地了!”
旁边的劳役朝着这边看了一眼,却也并不奇怪。
早在京城,岳长锋和连浩就是死对头,两个人见面,总要干一架的,有时候还会在朝堂上吵的不可开交。
如今岳长锋落魄了,连浩甚至还有些感叹朝堂没有能与之匹敌的人了。
见岳长锋不说话,连浩继续说道:“早知今日,不如当初与我比武,被我失手斩于马下,这样,还不必受此辛苦。”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些都不过是上天对我的历练罢了、”
“是吗?”连浩的目光落在岳长锋身上的伤口上,轻笑一声,“被一个以前看来不足为道的小监工这般欺负,难道不觉得窝囊吗?”
“监工?”岳长锋轻哼,“这难道不是你们的走狗吗?为了对付我,置我于死地,你们这些京城来的安插了多少眼线,还需要我说么?”
“京城......”连浩捏着眉心,好像明白了什么,而后又反应过来,“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
“也许吧。”
连浩哼哼两声,“那我希望你能顽强的活下来,至少,不要死得那么快!”
连浩愤怒离开之后,旁边的一个劳役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你何苦得罪连将军?”
“世人谁不知道,连浩向来与我不合,再难,也不过如此。”
劳役见状,只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如今我们这些触怒圣颜的,到底是没几天活路了。”
忙了一整天下来,到了晚上歇工,岳长锋才得以休息。
劳役们基本上都留在山野之中睡下了。
岳长锋却坚持要回家。
“这时候这么晚了,只剩下不到三个时辰就天亮,你坚持要走?”
“嗯。我得回去看看。”
“也是,毕竟家里还有一个年幼的孩子,还生着病。”
虽然之前顾秋月看起来对岳澜百般照顾,可谁又知道是不是只在岳长锋面前做戏呢?
毕竟之前顾秋月干的坏事可不少。
岳长锋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他披着寒夜的霜,很快赶到了家。
家里一片寂静。
妻儿正在熟睡。
令他惊讶的是,两人正睡在同一张床上,看着格外温馨。
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一直坐到了天蒙蒙亮。
随着晨曦的光芒从外面打进来,顾秋月很快从睡梦中醒来。
她看了一眼摆在床边的小木凳子,好像察觉到什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陡然发现唐哲站在外边。
“丫头,昨儿个长锋回来了吗?”
“没有。”
顾秋月急忙过去迎了唐哲进门,给他端了一碗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唐哲喝完水,这才点头说道:“昨天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朝廷下发文书,要修建河道,征我们这些家属过去帮忙。你说,我这把老骨头了,哪里还干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