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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阵阵的阴气。
他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脖颈和背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大片。
也就是寒颤的这一抖,让张明阳确定了一件事:
自己的肩上,肯定有东西!
不会是…
张明阳今天实在是太倒霉了。
在学校里被人欺负,回家的路上也只能独行。
只是偶尔在山路里贪玩了一会儿,还遇上这么一档子邪事!
张明阳战战兢兢的转过脸来。
果然,在他的肩头,一只看着又老又奸的黄皮子,正瞪着他笑!
他倒吸了口凉气,开始屏命的扭动幼小的身子,想要把这只黄皮子甩下来。
黄皮子是何等灵活,一闪身就骑在了张明阳的头顶。
被人用利爪抵住头顶是什么体验,张明阳在七岁的时候就体验过了。
今晚,稍有不慎,这至阴之子便会血溅当场!
细密的汗珠,从张明阳的脑门冒了出来。
黄皮子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舔了一把。
“真鲜。”
“好娃娃,跑啊,”黄皮子阴沉的笑着,“还想留你到了村口再动手呢!”
随着这声沙哑的低吼,黄皮子抽出爪来,奋力向着孩童尚还细嫩的脖颈而去。
张明阳脖子一缩,但却也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啊——
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的夜空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嚎。
只不过这声音的来源并非是张明阳,反倒是那黄皮子,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满地的打滚!
“玉,玉…”
它伸出爪子,指向张明阳脖子上正挂着的一块玉石。
张明阳摸了摸冰凉的玉石,心有余悸。
自己一直不想在身上戴这么个东西,为此,父母差点动气。
“戴上!这东西可救过你的命!”
那时的张铁牛青筋暴起,怒喝道。
但如果张明阳要问缘由,他们又会沉默不语。
但把这块玉挂在脖子上,就成了张明阳每天都要办的任务。
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小子,咱俩走着瞧!”
黄皮子在地上打了个滚,又站了起来,只是腿脚还一瘸一拐的。
这回,他倒是连兔子都没骑,一转身就消失在了田里。
…
“啥?”
张明阳的妈,玉兰惊得一下子从饭桌上坐了起来。
“你真惹了那黄皮子了?”
张明阳的一番讲述,让她汗毛直立。
虽说她当年生下张明阳时,也曾经历过一些灵怪的事件。
但那毕竟只是之后旁人给她的讲述,她自己是毫无印象。
如今,看着儿子后颈上一道微红的血痕,她怕了。
“当家的,”玉兰看着从刚开始就沉默不语的张铁牛,急的快要流出泪来,“你拿个主意啊!”
“你说,关键时刻,是这石头把你救了?”
张铁牛点上了根烟,看着张明阳问道。
张明阳用力点了点头。
“我看呐,天意不可违,”张铁牛起身,叹了口气,打开了旁边一个带锁的红色漆柜,“终归是应了人家高人当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