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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两天也没闲着,跟左邻右舍的打听了半天,知道现在这朝代给人看阴宅风水的都叫术士。
本朝术士和看脏婆子颇有些地位,皇家还在京都郊外专门建了道观,专供术士修行。
所以她才敢这么说。
“你父亲竟会让你一个闺阁小姐学这个?”李员外不大相信。
“我八字不好,自小体弱多病不说,还刑克父母,因此母亲对我多有不喜。”
唐凉卿神色黯然,“我父亲对那术士有救命之恩,又凑巧那术士也是个孤命,能受得住,便收我为徒,也算是还了父亲的恩情,不过这事不好对外人道,因此只有我父亲和师父知道。”
李员外的目光里满是审视,这事着实有些匪夷所思,“照你这么说,连你母亲都不知道你拜师的事,为何今日要告诉我?”
唐凉卿挤出一脸的哀愁,“我们姐弟三人已没了父亲,我实在不忍心再叫母亲肚子里的孩子跟我们一般。”
她红着眼睛低下头。
这场戏,她真的是拿出了毕生的演技。
李员外被打动了,但心中仍有疑虑,“可你母亲出嫁之时,要卖掉你。”
“她是我亲娘,我哪能记恨她?”唐凉卿抬起头,笑着说。
她目光纯净,提起赵蓉蓉时,多是孺慕之情,李员外终于相信了。
“那依你看,我这肩痛之症该怎么治?”他问。
唐凉卿摇头,“您心里也明白,您这不是病,而是府中有阴物,不过到底是什么阴物,我需得到您住的院子看看。”
李员外忙着带唐凉卿去他住的院子。
唐凉卿一进院,视线就停在院子里的枣树上。
“是这枣树有问题?”李员外紧张的问。
唐凉卿没回他,脸色凝重的走到枣树前头,手指覆在树干上时,猛地颤了颤。
在旁人眼中,这枣树没什么异常,可她用阴眼看着,这枣树上却凝着阴气。
按理来说,枣树辟邪,她上辈子用惯了的辟邪剑便是由雷劈枣木制成。
不是枣树本身有问题,就是下面埋着东西。
“老爷。”
唐凉卿研究枣树的时候,赵蓉蓉袅袅婷婷的过来了,她穿着一身牙白衣裳,梳着精致的发髻,再也不是唐家村那个苦命的未亡人。
脸上带着温婉的笑,看见传宝后,立即红了眼圈,把唐传宝拥进怀里,怎么看都不是个薄情的女人。
李员外心想看来是自己误会了,她不是个狠心卖儿卖女的女人。
“员外,能否允许我进屋看看?”唐凉卿问。
李员外颔首,“自然可以。”
不过他还是跟站在身边的一婆子做了个眼色,婆子微微低头,跟着唐凉卿进屋。
“老爷,这是怎么回事?”赵蓉蓉不急不缓的问。
如今吃穿不愁,不用再为几文钱发愁,赵蓉蓉又变成昔日那优雅从容的夫人。
只是丈夫变了个人罢了。
唐传宝仰头看着她,小眉头皱的紧紧地,默默从她怀里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