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芃想，幸好她不经常去尹尘面前晃荡，尹尘现在也没有烦她的迹象，她才敢在必要时机前进那么三两步。
冯紫依抬头跟顾芃说：“我真的求之不得，现在除了偶尔会出现一些古怪的东西，再也没有人骚扰我了，我觉得特别开心。”
“行啦，”顾芃说，“您老人家开心最重要了。不过我预测，给你送东西的这个估计也跟小炮灰差不多，个头较小，非常圆润，笑起来连眼睛都没有。”
季程也踊跃地参与讨论：“我也觉得，暗中做这种事的应该都是非常自卑的那种男生，长得不太好看身材也不行人也不受欢迎吧。怕出现在你眼前反而让人厌恶，只敢这么表达爱意。”
在一边听完三人八卦的尹尘：“……”
冯紫依这才发现尹尘还站着，跟顾芃使眼色：“不过，我还一直以为你跟尹尘一起去吃饭了。”
顾芃：“你别说了。”
说罢，她自己又坐下继续吃薯片了。
不提尹尘还好，一提她就生气，尹尘看起来像那么热情的人吗，还会带她去吃饭？
尹尘：“起来吧，我带你去吃点热的。”
顾芃：……
她耷拉着脑袋：“你不用迫于他们的压力带我去吃，哪怕我现在非常饿。”
尹尘：“走吧，带你去吃点热的，这些零食还是别吃了。”
他不想欠人情，这顿饭就当还她那个口哨的人情好了。
顾芃摸摸肚子，确实非常饿。
“好吧，”她说，“那你求求我？”
尹尘：“……”
季程给顾芃台阶下：“行了，快去吧，尹尘还没带女生吃过东西。”
第一次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不占是白痴。
顾芃笑吟吟：“不用求我了，我们走吧。”
尹尘带顾芃到了学校临时组的一个公共食堂。
这里的卫生条件也不错，干净，菜看着也挺让人有食欲的。
不过菜是要自己打的。
顾芃端起餐盘，跟在尹尘身后：“你也没吃吗？”
“嗯，太忙了。”
“不是有非常多女生吗，她们没给你送饭？”
尹尘听她这语气，不由反问道：“你以为她们是什么？叮当猫？”
顾芃垂眸，说：“叮当猫都不一定能让你喜欢呢。”
尹尘不愿跟她纠结这个话题：“快打饭，不然饭菜就冷了。”
他没有回应她的问题。
顾芃却来了兴致，一边打菜一边问：“我要是叮当猫，你会喜欢吗？”
尹尘无奈道：“它不是人，怎么和我在一起？”
顾芃追问：“万一是人呢？”
尹尘这才一字一顿回应她：“无论她是不是像叮当猫一样全能，我既然喜欢她，就不需要她全能。”
“女孩子不需要什么都干得非常出色，不然要我干什么？”
若是喜欢她，就不需要她全能。
倘若不喜欢，她就算万般好，也没用。
而且其实喜欢，本来就是件毫无章法、讲不通道理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