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胥绾月额上冷汗都排成珠串了,不满地将手上的棋子用力一掷,击得满桌棋子噼里啪啦响:“你到底怎么了,身体不适就直说!”
还不是你们封建迷信,认为月事是不详之召,我怕说出来惹你生气嘛!
胥绾月心里有了怨气,说话也阴阳怪气起来:“妾今晨来了月事,怕说来辱了太子殿下的耳……”
太子愣了愣神,便起身牵胥绾月去美人榻上坐,自己挨着她坐下。又命人把暖炉移过来些,正好让胥绾月暖脚。
见胥绾月要逃,愠怒道:“别乱动。”而后伸出一双手去揉胥绾月的小腹。
胥绾月起先还很不适应地扭了几下,但等太子手上的温度透过层层衣衫传到她皮肤上时,她发觉那难忍的疼痛似乎被压制下去了一些。
“好些了吗?”太子抬头问她,手上继续轻轻地揉着。
看胥绾月默默点头,太子殿下的嘴角似乎上扬了些许:“儿时阿娘曾告诉我这样做她就会好受些,所以她来月事的时候从不避讳,总是让我陪在她身边。”
看着太子脸上露出罕见的柔和,胥绾月有些出神,心跳也悄悄漏了一拍:“听闻程美人是极温婉的女子……”
太子笑笑:“嗯,很爱撒娇,还经常为些小事哭,却会因为我的事跟父皇吵架。”
太子想起他的母妃,手上动作便又轻柔了些,思绪也渐渐飘远。
良久又好奇道:“你呢,令堂是怎样的人?”
胥绾月没有见过原主的母亲,文卓的生母又是那样的疯女人,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想起之前借宿胥府却并未见过胥夫人,太子猜想胥夫人或许同他母妃一样早逝。他此时问起来怕是要令他的小娘子伤情了,便立即将话题带过:“你若有不适,要直言,莫要藏着掖着。”
太子殿下还想绞尽脑汁说些什么,却听皇后殿下派人来了,立刻松了一口气,传人进来。
一小队宫女捧着皇后赐给胥绾月的礼物:有红豆粥、红枣酥、阿胶糕等吃食,还有厚皮靴子、貂皮披肩、裘皮外袍等衣物。
胥绾月与太子面面相觑,心下明了:皇后送的礼这样巧……如今看来这宫里除了皇帝的眼线,怕是也有不少皇后的人。
等收了礼,太子立即将这一众皇后的宫女打发走,继续坐回去给胥绾月揉小腹。
揉着揉着才想到他似乎从未给胥绾月送过礼,如今连皇后都特意派人送了,自己理应送些什么才符合他这个丈夫的身份。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太子神色如常,仿佛只是随口一提,“我想着从你这里学到不少技艺,理应是要报答的。”
胥绾月神色狡黠,准备和太子开个玩笑:“那不如太子殿下为我收个姐妹进宫吧?”
“你这是要我纳妾?”太子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自他娶了胥绾月做太子妃,明里暗里就有不少官员想把自家女儿或孙女送来给他,都想着跟这位太子殿下攀个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