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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蓉叹了气道:好吧,你先慢些走吧。
便转身又下去了。
江海回了屋,躺在床上,上下左右摆不脱妻的一张脸,又是爱又是恨地想,妻实在待自己太冷酷了些。
自己先是很规矩地回家,读的是妻的一张肃脸。
妻有话时,也不外是谁打发你回了?是不是走错门了?任他如何殷勤,也晴不了家里的天气。
江海便转而恨李月蓉,想她真是个程咬金。
想着恨着,李月蓉便回了,不光带了酒,还捎了些菜回来。
江海一骨碌下了床,坐到沙发上,开了瓶,对了嘴便饮。
李月蓉有些心疼,说:江海,你少喝些,刚才已喝不少了。
江海道没事,你先回去睡吧,我喝几口也就睡了。
几口下去,见李月蓉仍在门口立着,看时,见她眼里闪闪的有些泪花,心肠便有些软。
晓得是酒闹的,索性又猛喝了几口。
李月蓉进来,在他身旁坐了,夺过瓶来,说不许你喝了。
江海燥燥地仰靠在沙发背上,一边解开汗衫的领扣一边长长地叹气。
李月蓉说我晓得你心烦,我晓得你讨厌我,可你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呀。
一边说一边举了瓶往自己嘴里灌酒。
江海见了一把抢下来,急道:你说我时明白,你这是干嘛?李月蓉的眼泪便止不住叭哒叭哒往下落。
江海问你这是怎的了?李月蓉便伏在茶几上哭起来。
江海脑子里一时被酒闹得转不过弯来,问你到底是怎的了?让人听见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
李月蓉便哇的哭出声来,一头埋在江海怀里,抽噎道:就是你欺负我。
江海不由得便一把搂了……偏巧在迷糊时,电话铃响了。
江海推开李月蓉,使劲摇了摇头,酒又醒了些。
李月蓉一边理了理头发扣了衣服扣子,一边站起来说准是该死的老金。
便接了电话:喂,哪一位,说话呀你,喂──叭地挂了电话,说:神经病!江海听了,脸上的酒红唰地褪了。
果然,电话铃又响。
江海抢在前接了:喂。
电话里传来轻轻的抽泣声。
是你么,玉玲?江海问。
不是我是谁?对方止住哭泣。
玉玲,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刘玉玲说不用了,江海,你什么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解释,这深更半夜的,什么也说不清的。
江海,你真行。
我只以为晾你一些日子,你会想通的。
没想到哇你,你……你真让我伤心……江海说玉玲,你──叭!刘玉玲将电话挂了。
江海回转身来见李月蓉的脸也白了,气便消了大半,想:江海呵江海,你自称是个清醒人,今日也被酒闹到这步田地!恨到急处,便举了手叭叭地扇自己嘴巴。
李月蓉过来拉住,被江海拦了手道:月蓉,这事与你无关,你回屋睡觉去吧。
李月蓉是哭着离开江海屋的。
与刘玉玲的关系是无可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