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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命的咳嗽,整个人被埋在雪堆里,很重很重的雪压在我身上。也许我一辈子都没这么绝望过。没有闷油瓶,没有胖子,没有潘子。
我分不清哪里是上,只能用手艰难的在嘴前扒一个小洞,勉强可以呼吸。
只是也撑不了多久,而且觉得好像睡。
一阵阵困乏的睡意向自己袭来,虽然知道一旦睡着怕是就要长眠于此,但是在这厚重的雪堆里,与其呼吸困难而死,还不如做着美梦死去。
我合上沉重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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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驱走了摄人的寒冷,温暖的感觉扑面而来,应该是离开了长白山。
我睁开眼睛,忽然头一下子眩晕,眼前场景一片模糊。雪盲症应该还没有好,眼睛干涩的厉害,只能看到有一个大概的轮廓。但我可以确定,那就是闷油瓶。
闷油瓶又回来了。
“醒了?”
我又闭上眼。“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走了吗?”
“我听到你的声音,就回来了。”
闷油瓶道,同时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我雪盲了。”我郁闷的拽住他手往旁边一甩。
“嗯。”闷油瓶声音有些无奈,“看来我只有带你回去了。”
我揉揉眼睛。“……只不过一段时间看不见东西了而已。”
我说得极为轻松,也许是闷油瓶在,心里陡然放松很多。对面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雪盲症也可能要了你的眼睛。”
我倚着墙坐起来,满不在乎的耸耸肩,问:“闷油瓶,我们现在在哪里?”
“之前的旅馆。”
我向旁边探了探,触到了一个硬邦邦棱角分明的东西,应该是床头柜一类的物品。
正当我脑中想法百转千回,闷油瓶忽然淡淡道:“以后照顾好自己。”
“嗯……”我突然感觉这句话有些离别前的伤感,但总是说不出哪里来的一种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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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旅馆下榻休息了四五天,确定我身体无恙之后,闷油瓶才终于松口和我回杭州。
不过当雪盲症痊愈之后,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扭曲成诡异形状的,闷油瓶的手腕。
我又惊又怒:“你又是……?”
说到一半,他伸出微凉的手指抵住我嘴唇,云淡风轻的把另外一只手的手腕隐藏起来,道:“没事。”
去你他娘的没事!
手腕都骨折了,这些天还一直照顾我,隐瞒我!
我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再说话,心里有点小别扭。
我们在旅馆留了几天,等我雪盲症好透,可以清楚地看到眼前的事物时,闷油瓶才同意我回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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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胖子有事情吗?”刚刚坐上前往杭州的火车,胖子就打来电话。我看了一眼手机,随意的拿起电话。
“天真,你是要回杭州吗?”胖子问我。
“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