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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服都被细雨打湿了,看来站在院子里徘徊了许久。
魏忠国抬眸看到眼顺心,尴尬的低咳了一声,道:“夫人和玉昭还没睡?”
“回侯爷,夫人和小姐已经睡下了。侯爷要进去吗?”顺心问道。
“不用不用,本侯碰巧路过,不必打搅她们休息。”他说罢,转身往院子外走去。
顺心望着敬远侯离去的背影,侧头感觉奇怪。
心说:侯爷的书房在府里东南角,离这里八竿子打不着,怎会碰巧路过这儿。
魏忠国刚走了几步,顿足,想了想,皱了皱眉,又折了回来。
他扣了扣门,无奈的说:“如凤,昭儿,开下门——”
玉昭的母亲其实并没睡下,两人正在床上盘腿聊天,听见门外敬远侯的声音,互相对视了一眼。
和她预想的一样,爹果然来了。
双双合拢了衣服下了床,走到门边。
“有什么就在外面说吧!我和昭儿已经睡了……”白如凤冷冰冰的说道。
屋外下着雨,魏忠国没有打伞,站着屋檐下,雨水打湿了他一脸。
他抹了一把沾了水的胡子,低声说:“那天本侯不该说那样的话。让夫人心里不舒服。你消消气,别闹了好吗?”
玉昭抢在白如凤前开口道:“爹,娘说这几天要带我去姥姥家住几天。”
白家是钟鸣鼎食之家,娘是白家的长女,深受宠爱。要是姥姥知道娘受了委屈,必然会吵到侯府来。
魏忠国一听,急了。
“如凤,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你这样,不是让下人们看笑话吗?”
魏忠国心知肚明,此刻院中的下人正躲在角落里。一分钱压死英雄汉,要不是被逼无奈,他也不会来。
今日,首饰店的老板已经来要过账。昨日,裁缝铺也来过。侯府一大家子都指着他。他不来,难道等事情传开,被京陵的皇亲贵胄们耻笑吗。
“我累了,你回去吧!”白如凤的声音宛如一阵凉风,冷冷清清的从门后传出。
魏忠国的心凉了半截。
玉昭透过窗户的缝隙,看见站在院外魏忠国的脸皱的像苦瓜,解恨了许多。
她听张嬷嬷说过,当初要不是姥爷想娘亲高嫁,娘也不会带着满车的嫁妆嫁给敬远侯。
娘当初出嫁的时候,十里红妆,送亲的队伍已经到了敬远侯府,嫁妆还没有完全离开白府。
如果不是娘亲,恐怕魏忠国如今只是个落魄的侯爷,更不要提颜面。
“如凤,你要怎么发脾气都可以,但不能一发脾气就回娘家,这样你让本侯的脸往那里搁。”敬远侯诉苦道。
白如凤却不打算给魏忠国面子。
“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昭儿,又让昭儿的脸往那儿搁?”她质问道。
玉昭站在一旁,搂住白如凤的手臂,眼眶瞬间红了。娘无时无刻都在护着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这一世,她同样不能让娘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