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瓶红酒值好大价钱呢,可惜了。”
周褚阳斜斜睨着她,擦了擦唇上的口红:“这是什么味道?”
温敬不答反问:“喜欢吗?”
“还行。”他点头,嘴角带点笑意。
这事动静不小,宏远饭店的人报了警,温敬出去的时候警察局的人已经过来了。她大概了解了下情况,就被带去警局做笔录,周褚阳陪她一起。
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九点,周褚阳靠在警车上等她。没有抽烟,姿态安静,月光衬托得他棱角温和,让人安心。
“抓到那些人了吗?”他上前两步问。
“没,警察到的时候人都跑光了,不过监控拍下他们了,应该很快就会被抓住吧。”温敬有些累,找了个路牙子坐着。
“你有什么打算吗?”
“东澄不会撤资,这个工程得做下去。”
“你走吧。”他也蹲下来,蹲在她身边,被月色包裹着。
温敬轻笑:“走哪去?”她摸了摸他的下巴,胡渣刺手,她却不厌其烦地一直摸,最后说,“我是生意人,能赚钱的事不会轻易放手,你看到这边的发展了吗?他们需要这个工程。”
周褚阳说不出话了,低着头。
“那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回家。”他闷声应,还是这个答案,温敬一下子松开了手。
“娶媳妇吗?”
他含糊地点点头,朝外走开两步站起来。
“一定要回家吗?”
“嗯。”
“那给我手机号码或者地址,可以吗?”
他肯定地说:“不行。”
“你不能这样。”温敬换了个姿势,双手抱着膝盖,声音似乎要堵进心坎里,又闷又沉,“你不能这样。”
周褚阳说不出话来,就这么干站着。手抄在口袋里,能够摸到里面好几截断掉的烟头,想了想还是摸出一根含在嘴里。
打火机的光亮了一秒后又熄灭,最后只剩下一个红点在无人的小路上,黑暗的环境中持续摇曳着。
他抽了很久,抽到嘴巴苦涩无味时,那截烟也烧到了尽头。他重新蹲下来,犹豫几回后摸索着温敬的脸。她脸颊很小,瘦瘦的,和她的身体一样瘦弱,可他分明能感受到那身板里的坚硬和强大。
他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他的手指很粗糙,抚摸在她光滑的皮肤上,那是一种不好受的滋味,可温敬还是任由他摸了好一会。最后他把身子俯下去,沙哑地问:“可以吗?”
不等温敬回答,他已经再次贴住她的唇,找到她的舌头吮吸着。
“你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很久。”
“这是什么意思?”
喘息声交叠着,街口映出交缠在一起的身影,亲密,饱含虔诚。一遍又一遍,两个人的身体都烧起来。他的声音回荡在幽暗无波的黑夜中,仿佛在穿透每一个时刻尖锐的风声,就这么飘到了她的耳朵里。
“温敬,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