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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盯着我的眼神无比怨毒:“你就是燕朝安要娶的女人?我杀了你,让他也尝尝千倍万倍的痛苦。”
我勾起笑容,喃喃低语:“你要知道,除了杀我,还有能让他更痛苦的法子。”
匕首果然没再前进,我缓缓抬手,点在他握刀的手背上,暧昧着:“比如……与我春风一度,岂不是更能报复他?”
他僵疑的片刻,我已握住他的手,反手向后狠厉一刺,侧身一滚闪汤池边,披了件袍子便往门口跑。
边跑还边喊:“燕朝安,我知道你在门口,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
门被砰地踹开,接下来是金属碰撞声,我退到一旁平复呼吸,刺客很快被解决,五官流血,死不瞑目地看着这边:
“你们……两个人,一个疯,一个毒,果然绝配。”
燕朝安正漫不经心擦剑上的血,侧脸上有道伤痕,回头光影里冲我露出一个笑。
天然带得,腥风血雨,罗刹森寒。
一瞬间,我甚至能看见他脸上未褪的杀意,和眼里的猩红。
“公主,他说我们绝配呢。”
“是嫡公主。”我整好衣袍,来到他面前,半弯下身子和他对视:“我是大楚的嫡公主。”
他抬了抬眸子:“所以?”
“所以,我只做皇后。”
刺客说我狠辣,是真,我并不是养在闺阁里娇滴滴的公主,或许很多年前是,只不过太遥远,我已记不清了。
早在十三岁的时候,我就亲手把虐待我的宫女推到井里。
即便我是父皇的唯一子嗣,却仍旧不得宠。他定然恨我,因为就连皇位,都是靠着母后扶植得到的,我是他无能的产物。
母后忧愤而死,恶意不加掩饰地将我包围。
贵妃娘娘进宫,我的日子更难了,她当面喊我“野种”,仗杀了一个对我好的嬷嬷,我把她推下池塘,给她下了绝子汤。
刺客说燕朝安疯癫,也是真。
传闻他幼年被害,染了疯病,从此后半生只能依靠情绪而活。
正常时面如春神,便是有人暗杀也能一笑置之,发疯时又暴虐成性,即使婢女一个微小的失误,也能亲手施虐凌迟。
而现在,这个疯子扣着我的手,烙铁一样滚烫,问我:“禅玉,你想要什么?”
我抬眼:“你登基那天,我要亲自带兵打回大楚。”
贵妃娘娘,我的好父皇,等着吧,你们的福气在后头呢!
你们不是要将我嫁给一个疯子,祈望我蒙尘破碎被折辱而死,我偏不如你的愿。哪怕断手断脚,我也要从地狱爬出来,撕咬你们的喉咙。
我是公主,即便没人将我捧在高位,我也能俯视一切。
很久以后,燕朝安说他就是被我这个眼神吸引:自信、高傲,还有隐藏的凶狠残忍,让他浑身的血都热了起来。
他动了动喉结,扯出一个带着血气的笑:“如你所愿,我的王妃。”
大周五位皇子,刨除修道成迷的大皇子和沉迷女色断了根骨的三皇子。燕朝安最大的竞争对手是二、四皇子。他们身后一个有盛宠的贵妃,一个有握柄的右相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