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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心点……”来不及提醒,她已经从天而降,他下意识地迎上前,将她抱了个满怀。
他皱眉,惊魂未定。而她却紧紧搂着他的腰,咯咯直笑。
“你身上好香。”她抬起头,睫毛扑闪,“用什么香水?”
“我没用香水。”他不露痕迹地将她的手拉下,再次肯定她是个煞星。
“怎么会,明明很香。”她不信,吸了吸鼻子。
“刚洗过澡,”他拉开门,口气淡淡的,“你找你的耳钉吧。”
她奔进屋,来回转了几圈,从书桌的角落里捏出两枚耳钉,侧首戴在耳朵上。
他觉得眼熟,然后想起来上司瑞贝卡也有这样一对,Chanel 的山茶花耳钉。小小年纪,她戴出与瑞贝卡截然不同的风情,配着那身运动服,她身上有的只是与生俱来的贵气,不张扬,却不容忽视。
这个女孩与他是不同世界的人,他点燃一根烟,站到阳台上去抽。
“无论如何,你帮过我。”她站在他身后轻声开口,“你要我怎么谢你?”
“不用。”他答,眯着眼看远处阳光下的水面,天鹅正成群飞向蓝天。如今他的世界日复一日,这样安逸,很好。
若依望着他浸在光影中的侧脸,他的表情风轻云淡,总是难以让她窥出喜忧,这一点多少年都没变过。
她咬唇,觉得有些气恼,她想走进他的世界,想走进他心里瞧一瞧,看看那里到底是什么景象。
方才从阳台上跳进他怀里的时候,她想起幼时他在树下接住她的情景。那一刻,她仿佛又闻到那日的樱花香气,而他身上的气息,一直这么干净。
“我允你一件事,”她看着他,笑容动人,“无论是什么,将来,只要你找我兑现,我便做到。”
他微微一笑,不予置评。
好狂妄的口气,只有未知世间疾苦的天真孩子才敢如此许诺。
“就这么说定了。”她不亦乐乎地唱着独角戏,态度坚定。
他仍是淡笑,感觉眉心微凉。
抬起头,只见阳光下细碎的雪花飞扬而下,如此闪耀。
十二月的晴天午后,忽然下起大雪,美得让人屏息。
他转过头,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喂,”隔着雪花漫漫,她站在隔壁阳台上朝他笑着,“记住,我欠你一次。”
“嗨,帅哥。”身材火辣的长腿美女走过大堂,传来一记飞吻。
李修然微微一笑,在目送她走进电梯后,眼神转为锐利。
他转过头看向前台。
“是昨晚跟 607 号房霍恩先生来的,我不确定她……是不是妓女。”前台小姐在他询问的目光下,犹豫地回答。
“那霍恩先生呢?”他问。
“他一大早就出去了。”前台回答。
“她叫了什么客房服务?”
“到目前为止,全套香薰美容按摩,一瓶 2000 年份的木桐。”
“配她刚才拿进去的薯条和汉堡?倒是好品位,”李修然看着她,“如果她真的是妓女,又在霍恩先生回来之前消失,那一大笔账单谁来付?” 禁止性工作者出入并留住酒店是规矩,但问题是你无法敲开一个五星级酒店女住客的门,问她一句:“你是否是妓女?”如果出错,就不是道歉可以解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