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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真真兴奋地端详木雕娃娃,梳着花苞头,浓眉大眼,笑起来的模样像盛开的牡丹。这个娃娃好像自己,唐真真惊喜地发现。
她三下五除二地拆开信,借着窗外柔和明媚的阳光,不放过一个字地仔细。
信上一直在问她在国子寺好不好,有没有闯祸,还有那个木雕娃娃是想着她的模样雕刻的,如果想哥哥了,就拿出来看一看。
看到最后,唐真真有种落泪的冲动,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可哥哥说过,女孩子掉眼泪不好看,她要坚强,这样才配作将军府的大小姐。
唐真真把木雕娃娃放在怀子,时刻带着身边,这样就像哥哥一直陪着她一样。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哥哥在的那些时日,但凡他有空,总会去街上买些新鲜玩意带给自己。还会抱起自己举得高高的,在阳光底下肆无忌惮地笑。
再想想国子寺的日子,唐真真叹了口气。
她执起笔,蘸一方墨,就着透过窗的阳光写得一笔一划,“在国子寺里还算不错,除了想让人打瞌睡的诗经还有欠揍的太子。”唐真真写完,认真叠起来塞到信封里,交给下人快马加鞭送去了边关。
写到诗经,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她的二百九十遍还没写完那。
她慌慌张张地叫来一众下人,为了抄完诗经,将军府当晚,除了夫人将军全府上下的人都在熬夜。
第二日,唐真真被她娘从书桌上叫醒,“上国子寺的时辰到了。”
她顶着熊猫眼,艰难地抬起头,梦呓般地答应了一声。
接着,身子恍惚荡在半空中,震耳欲聋的声音彻底把她从梦里拉了回来。
“给我起来。”大将军一只手提着自家闺女后背的衣服,在她耳旁吼道。
唐真真惊醒,手脚并用挣扎着要下来,却被大将军蛮横地塞进了轿子。
不待这样的,她辛辛苦苦写的二百九十遍还没拿那。好吧,虽然只有一小部分是她写的。
唐真真托着腮郁闷地到了学堂,正看到女太傅唾沫横飞地讲诗经。
很显然,她来晚了。
女太傅见她杵在门口,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这小祖宗刚来学堂就打了太子害得她们国子寺所有人的俸禄都减了半。
关键是,还不能把她怎么样,大将军的女儿人家圣上都不敢把她怎么样。
“唐真真,你的三百遍可写了?”女太傅板着脸,语气生硬。
她点点头,“在府中已写完了。”
女太傅根本不信,冷哼了一声道:“那就站在门口听讲。”不能打她,罚她可行吧。
“我现在就去带来。”唐真真撇着小嘴十分委屈道。
见女太傅点头,她立马跑回府内,把到她腰高的一摞纸费力地抱起来。
回头见她爹要狮子吼,她忙开口道:“女傅叫拿的。”
说完,她撒腿要跑,后衣领不妨被人提到半空,“爹,真儿真的很急。”
“急不会骑马。”将军一下子把她提到马上,快马加鞭地赶到国子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