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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别这样…”碍于这次是代表的梁国,夏清寒不便发作,仍只能一动不动,任由他去。她握着匕首的手,愈发收紧了。她抿了抿嘴唇,哀求似的朝凌空望去,她以为凌空会说些什么,可是凌空却避开了她的目光。
汪远洲轻轻咳了一声,轻声道:“陛下…”
“你们出去。”缙皇的声音有种不可抗拒的威严。她依然望着凌空,像落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可是,可是凌空只是淡淡的望了她一眼。她在他的目光中死死探寻,希望能看到些什么,可是隔了那样远,他的眼神是那样深邃,似乎隔了重重冰山,她永远都不曾看到一丝波澜,平静得让她从心底起了深深的寒意。皇上的手臂收紧,胸口的皮肤热热地贴上来,如同烧得滚烫的炭。柔软的帘子无力地垂下来,她的眼里,一丝一丝,渐渐起了绝望似的惊痛。
凌空…原来你求我回来,竟是为了…
她不能再想下去,竟不个字都不能再想下去。皇帝的唇已热辣辣地贴上她的玉颈,夏清寒的眼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既是笑意,亦近乎诡异。
却有一股绝望似的决绝。
凌空,我怎么会让你如愿呢?!
我不会让你如愿,亦不怕搭上我自己!
她薄薄的嘴唇变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绝望地抿起。她积蓄了全部的力量在手上,狠狠地向皇上的腹部挥去……啊…”他吃痛,低低地叫出了声。微微愣了一下,却终于是放开了她。他的身体微微有些弓起,一只手按住腹部,清楚地看见上面勃起崎岖的青筋。夏清寒定了定神,在心底冷笑一声。静待他发作。她以为他会暴怒,可是他竟什么也没有说。初秋时分,天气还不是很冷,帐子里却已经生了火,烧得极旺。暖暖的热气熏得人的脸上都不自觉地起了绯红。他渐渐将目光转向她来。夏清寒并不躲避,也冷冷地直直地平视着他。他的眼神有恼怒、有惊奇、有讶异、有匪夷所思……却终于都归于平静。她只是冷冷的,他亦无言以对。半晌,她紧抿的嘴唇终于微微松动,却已由于抿得太久而微微有些发麻。
她说:“你最好快放我走。”
他慢慢地直起身来,轻轻抚摸了一下胸前缠得厚厚的绷带。他的剑眉凝重,认真道:“不行,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妻子。”
这话在清寒听来极是轻薄。她略有些恨恨道:“早知道就让你死在那儿!”
“嗯!”他眼里却犹带了一丝柔和的笑意,轻声说:“清寒,对吧?”
清寒不愿意搭腔,厌恶地转过头去。帐幕被风吹得飘起,她看见被砍下来做柴烧的树枝桠上,盛了薄凉的秋意。
他说,许是今天琮琰唐突了,但是清寒,你会是我的妻。
你注定了是我的妻。
他的语气,像极了一个对敌方的事业江山志在必得的大将。夏清寒只觉得听来烦琐。琮琰似乎也知道这点,轻轻地将帘子一挑便出去了。他到底是和清寒一样的年轻,有风发的意气。刚登基不久的他,背影很高大挺直,不像凌空微微有些驼。他一直在暖房里窝着,穿得这样少,受了风寒最好!不想他的声音竟在门口低低地响起:“你,还有你!都把她给我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