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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颊红了红,又想到了慕长情。那日二人互抓的时候,她气火攻心,并不似今日这般害羞。
哎,就算她打小跟着四个哥哥长大,每日听的是父亲教导哥哥们如何排队布阵、如何精妙退敌,那也不代表她就是个男人啊。怎么现在总让她看这些不该看的东西?她还是挺想嫁人的呢!
不嫁人,如何完成母亲的遗愿,生出一大窝的儿子,光耀门楣。
第二日还是雨天,淅淅沥沥的雨声滴答不停。她赖到快中午还不肯起来,直到春分撑着伞,满脸喜色地跳进屋里。
“夫人,你知道谁来了吗?”
“谁?”她握着梳子,懒洋洋地梳头。
三尺青丝,如缎子般柔滑。
“弦公子,河阳城中最好看的男人。”春分捧着双颊,羞答答地说道。
那个手握令牌,不给老百姓看病的家伙?
“有那么好看吗?比闲王好看?”她掀掀眼皮子,随口问道。
“没人知道闲王长什么样子呢。”春分老实地回答。
也对,他自打出生就被扣上了面具,从未见过阳光。脸皮一定很白,眼睛倒是生得好看,深邃乌亮,暗藏山水波澜。
“弦公子好看,我们这里的人都说,看弦公子,一望钟情,再望想嫁。”冬至接过了话。
连冬至都说好看,这位弦公子一定差不了。
“走,去向王爷请安。”她麻利地挽好头发,叫过冬至,要去前厅。
“没有王爷召唤,是不能过去的。”冬至提醒她。
她想了想,那偷看总行吧?就在高墙这头,往那边偷瞄几眼。
冬至拗不过她,只好让陪她过去。高墙的雕花窗应当出自高人之手,雕花十分精美。云长安趴在窗口往对面眺望。几道高挑的身影正穿过梅林,缓步而来。
慕长情一袭黑衣,身边是一袭白色锦袍的弦公子。他撑着一把碧油油的竹枝伞,乌黑如缎的长发垂于腰下。长眉入鬓,眸漾春光。
果然很好看!
这世道是怎么了,为何好看的男人都变坏了?
云长安拧眉,又想到了锦王,心情被雨水打湿,变得极为糟糕。
二人身后跟着几名将军,正在说朝中之事。
“皇上下令搜捕云家人,云家世代为军师,祖上辅佐辉帝打得江山,其父与当今皇上本来情同手足。想不到,现在落到株连六族的下场。”
“听说在河阳城有了云家人的踪迹,皇上下令,十日之内必须找出来。”
慕长情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两位将军,语气淡漠地说道:“那就找。”
“可是,怎么找啊?都不知道是谁。”将军们面面相觑。
“本王也不知道。”慕长情掉过头,继续往前走,“随便去抓两个,你们说是谁就是谁,这还不简单。”
“这不是欺君之罪吗?”将军们吓坏了,赶紧抱拳弓腰,“王爷请慎重。”
“本王现在就慎重地告诉你们,去随便抓两个人复命。本王每天都很忙,哪有功夫耗在这事上面。”慕长情语气更加淡漠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