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新柔岁数比我小身量却比我高,我觉得是因新柔有母妃护着,每日好吃好喝的养着身体自然比我好。
而我的母妃早病死在冷宫了。
在新柔准备动手抢过去之前,我很有自知之明的双手奉上了画作。
一副“村居图”,山水连绵田野交错,零碎的茅草屋坐落在山水之间。
门前坐着一位花甲老妪,拿着还未编制完的箩筐,膝前是五六个扎着辫厩的孩童。
见画中无落款,新柔挑眉笑道:“画不错,我帮你送过去,妹妹应该没意见吧。”
还未等我说话,几个公主嬉笑着从我身边走过,我直愣愣的站着,直到几人欢快的身影消失在树丛之间,才怅然若失的坐在树下。
父皇很忙,膝下有多少个儿女兴许都不知,没有母妃的庇佑,我和兄长在宫中生活的很艰难。
好歹兄长年少领军出征,为大齐收复部族拓展疆土,我在宫中的生活才好受了些,最起码享受着公主的吃喝待遇。
至于其他的,连宫中婢子有时都敢踩在我的头上,我确实怂的连自己都觉得可怜。
可兄长常年征战辛苦,不想他有后顾之忧,更不想他为了芝麻绿豆的小事为我起冲突。
新柔抢我礼物必然是当成自己的东西献上去了,闹是不可能闹的,辩起来我未必是那些通铁齿铜牙的对手。
打不过,抢不过,辩不过……
我常常便是这般,能忍则忍。
祖母子孙众多,少我一人也无伤大雅。
“小废物。”
头顶传来少年的声音,我托着下巴疑惑去看。
四月春日盎然,桃花开满树杈,细光洒在粉嫩花瓣中,像破碎了的珠子落在少年的身上。
少年懒散的靠在树干上,黑靴子在我头顶晃啊晃的,他胳膊肘抵着膝盖,嘴里叼着一根草,眼中都是奚落。
“你在说我?”
我有点蒙,婢子太监再对我不敬,也不敢骂我是个废物。
我也不是万般都会忍。
少年嗤笑一声,拽出嘴里的草指了指空荡荡的周围问:“这儿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确实没有了。
“你可真无礼。”我皱眉,很不乐意。
“无礼个屁。”
“你说话怎么这般粗鲁。”
“粗鲁个鸟。”
我仰头看着他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像个唇红齿白的小白脸,那脸可真是白的吓人。
我起身打算离开,耳边扫过一阵风,鼻尖一阵桃花味。
挺拔修长的少年的站在我面前,带着湿意的草抽在我的脸上,不疼,冰冰凉凉的,让人有些难堪。
“婢子不像婢子,公主不像公主,说你是个废物都便宜了你。”
我在晋王府时常见他,知他巧舌如簧,能言善辩。
只是他对其他女子都是温声细语,却用这么恶毒的语言骂我,我也是个女子。
登时我眼尾红了,被苏小爷骂哭了。
苏小爷离开的时候又用湿漉漉的细草抽了一下我额头,这回我哭的更凶了,愤恨的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