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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原听言,原本白皙清秀的面容涨得有些泛红,拳头握紧想了半天,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甩下一句:“你怎不懂我说什么!”
苏裴怡暼了他一眼,勾起唇角说道:“你那点小心思,我有何不懂。”
“你既是懂,又何苦说这些气我。我的怡儿这般轻灵娇柔,若是哪日他裴礼生了歹心,我与谁哭去?”
“裴礼哪里会是那种俗人。他已说与我别无杂念,你如何还多想。”
“他非俗人,我就是俗人了?不与你说了。”
说罢苏星原心生怒火,拂袖而去。
苏裴怡见他如此,也在院中跺了跺脚,一路跑回了自己院中。
次日再与苏裴怡相见,苏星原也总是别别扭扭。
可苏裴怡心中哪藏的下这些心思,天真娇憨,一见面又冲过去甜甜的叫着苏星原的名字。
可任由苏裴怡如何撒娇求好,他也不甚理睬。
对于苏裴怡而言,虽然有些委屈,却也无甚所谓:苏星原拒她千里之外,所幸还有裴礼在侧。
裴礼自那日后,应苏庄主之邀来到衡靖山庄之内与他二人共读。幸而临江郡与怀苏谷距离尚近,裴礼每日来往乘着马车还算方便。
裴礼不似星原那般达观开朗,看上去也是淡泊孤傲,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但面对苏裴怡时,总是十分温和雅润,对于苏裴怡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也总能耐心一一解答。
无论是诗书礼易,还是那些闲闻轶事,只要苏裴怡问起,他都能一言解惑。无论聊起什么,他也都角度清奇,惹得苏裴怡对他愈加钦佩。
在苏裴怡眼中,裴礼与那些穷酸书生相比,颇为与众不同。
自他来以后,在学堂上总能与先生辩驳几分。蔡先生每遇情绪高亢面红耳赤之际,也不忘叹赞:“为师寒窗苦读数十载,竟不如一黄口小儿。”
每每此时,苏裴怡都猜想:先生这样说来,想必他定如爹爹所言,十分博学多才了。
虽然他们辩论什么,苏裴怡也不甚懂得。不过能同苏星原一起看看热闹的,也是十分有趣,读书也不似从前那般乏味了。
在苏星原眼中,却不甚如此。
这些时日,他虽然对苏裴怡有所躲闪,却也是因心中气恼一时为之,主要是为了能让苏裴怡觉察出自己的心思。
可没想到这位大大咧咧的苏小姐,竟真的全然把自己放置一旁,终日里与裴礼厮混一处。
看他二人关系愈是亲密无间,苏星原心中的怒火烧的越旺。
虽说那日房中约好待裴礼如兄如弟,苏星原却比一开始还要冷漠。后来干脆在离开学堂之后,直接躲在庭院里舞刀弄剑,眼不见为净。
苏裴怡见到星原每日横眉冷对,全然没有了原本乐观清朗的性子,总是猜想他到底是为何如此。
彼女年幼,苏裴怡哪里会真正明白这少年的心思。
这种躲闪一直持续了半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