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柔弱弱地跟在陈妄身边，旁若无人地凑他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陈妄眉目不耐，面上却低笑了一声。
四周一片唏嘘和愤慨。
「妄哥把这女的带来，是想当众折磨她给嫂子出气吧。」
「妄哥对嫂子真好啊，为了嫂子亲自把这女人囚禁了起来，上次听说她的腿都被打断了。」
「啧，不知道今晚妄哥要怎么折磨她……」
他们都想错了。
如果是以前，我也会这么认为。
可自从半个月前，亲眼看到陈妄手掐着方依宁的腰，没有拒绝她的吻时。
该有的期待都没有了。
果然，陈妄眉头一压：「都胡说什么！」
他说得很轻，语气疏淡又透着危险。
全场顿时肃然起来，有些不明所以。
陈妄自然地上前揽着我，对方依宁微微挑眉：「还不快点。」
大家都有些惘然。
倒是方依宁反应过来，拿起酒瓶倒两杯酒，放在我面前。
她柔笑着：「眠眠姐，以前是我不懂事，我给你道歉，喝了这杯酒我们之间的恩怨就尽消了吧。」
全场哗然，我看着她一饮而尽，没动。
陈妄轻轻掐着我的腰，笑问：「眠眠，你怎么不喝？」
这下整场死寂了。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没错过方依宁眼中隐隐的得意。
仿佛在说，看，你输得彻彻底底。
2
三年前，方依宁对陈妄一见钟情。
哪怕她知道我和陈妄是青梅竹马，感情稳定，也没能阻止她的百般纠缠。
她甚至对我下了战书。
「陈妄不过是可怜你没有人要，才和你在一起的。
「他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比起她的热情，陈妄却对她一直冷淡厌恶。
在方依宁意识到自己追不到陈妄时，六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开车撞向了我。
我从昏迷中醒来，膝盖以下没有了知觉。
陈妄几天几夜没有合眼，脸色冷得可怕。
在知道我要报警后，他冷漠地道：「坐牢太便宜她，我要她生不如死！」
他很快将方依宁囚禁了起来。
所有人都说，清冷自持的陈妄为我堕了魔。
可只有我知道，陈妄最开始确实小小地折磨了她一番，但之后便没有任何办法。
陈妄说她脆弱又胆小，看到他就只知道哭。
他说的时候语气很冷，眼睛里却没有冷意。
以至于我去见她时，她除了清瘦些，没有一点受过折磨的痕迹。
我莫名不安。
晚上回了家，陈妄微热的大掌游离在我身上。
抵死缠绵之际，他咬着我的耳朵轻哄：「我是要留着她的命慢慢折磨。」
在一阵阵意乱情迷中，我压下了那股奇怪的感觉。
3
囚禁方依宁后，陈妄经常去老别墅找方依宁。
美其名曰：折磨她。
久而久之，我发现，
只要他去了老别墅，心情总是会变得很好。
嘴角会不自觉地挑起。
也常常会看手机。
我路过看到过，都是一些布置房间的物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