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钰安看着娇妻如此卑微,眼睛露出心疼之色,将她拽起。
“月儿,她无礼懒惰,与你何干?”
“安哥哥…”江月影拽了拽男人的锦衣衣袖,小声地喃了一句,“她毕竟是我的姐姐,更何况,是我…是我…”
顾钰安搂住江月影,安抚道:“我喜欢你,谁也怪不了你。”
忽的。
大夫人冷笑一声,理了理褶皱的衣袖,“弟妹,你们家都把戏台子,搭到这里来了?”
她抬头不屑地倪了一眼二房家的人。
“我看,没有春暖楼唱得好听。”
这里面的隐情,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但木已成舟,棠晚也没闹,说明两边都接受了,既然江棠晚成了她的儿媳,她就容不得别人编排自家人。
二夫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儿媳被比作春暖楼的接客。
那她是什么?
迎客的?
她训斥道:“丢人现眼的,别人不懂礼数,跟你有什么关系,就你有嘴?赶紧上后面去!”
“娘…”江月影脸跟猪肝似的,对上婆婆凶狠的眼神,只能低着头。
她恨,恨极了江棠晚。
为她说话,自己竟然还挨骂了!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二夫人又瞪了一眼:“闭嘴!”
庭院里,干净如许。
江棠晚推着顾祈辞缓缓走来,她稳住轮椅后,才福身道。
“儿媳来给爹娘敬茶了。”
“哟,侄媳妇,都日上三竿了,可是难为你有心了。”二夫人觉得终于找回了颜面。
顾祈辞抱拳,微微低头。
“父亲,母亲,孩儿昨晚身子不适,棠晚伺候了一晚,所以起晚了,还请二老勿怪。”
“可找大夫了?”大夫人紧张地起身。
这是江棠晚第一次看到大夫人脸上出现别的神情,其实,大房一家并非不爱顾祈辞,只是因为个别缘由,离了心,相看两厌,便不常回府。
再说了,谁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更何况顾祈辞是从神坛坠落,更让人可惜和心疼。
顾祈辞伸手反握住母亲的手说。
“孩儿没事,只是贪睡了会儿。”
“放心,娘不怪你们。”大夫人揉了揉眼睛,坐了回去。
她算是看明白了。
儿子装成犯了病,不为别的,就为了旁边的小娇妻呢。
算了,儿子满意就行了。
旁边,二老爷瞅了一眼,也说道:“大哥,还是你们过的自在,早睡早起的,不像我家安儿每天累的跟狗似的。”
大老爷点头,看向顾钰安,说。
“钰安啊,下次别偷懒,早点完成,早点休息。”
“…是。”顾钰安笑容差点挂不住。
他整天忙前忙后,还要被说偷懒,身为小辈,还无法反驳,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二夫人见势不妙,忙说:“时间不早了,新媳妇快点敬茶吧。”
丫鬟端上茶水。
江棠晚跪在蒲团上,端起茶水,双手递过去,上身弯下。
“爹,请喝茶。”
“哎。”大老爷应了一声,拿出几张银票说,“拿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