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月紧紧拽着裴洛白的衣袖,她眼神透着阴毒,除了顾南枝,还有会谁害她的谦哥儿?为什么裴洛白不肯相信她?她一定不会放过顾南枝的。
到了夜里,老夫人才打起点精神,得知她没有用多少晚饭,顾南枝去了一趟松寿堂,给老夫人送去新调制的安神香。
知道老夫人忌讳牌位的事,她耐心宽慰着她,“祖母,孙媳倒觉得那是个好兆头,这定是祖父显灵,你想啊!旧的牌位坏了,是不是得换新的,这预示着咱们侯府将迎来新的气象,必然翻天覆地,重回往日荣光。”
得知顾南枝来了寿松堂,江临月怕她在老夫人面前进什么谗言,便撺掇着裴洛白赶紧过来。
他来的时候,正好听到顾南枝这番话,欣慰之余,不免觉得江临月有些小肚鸡肠。
“祖母,枝枝说得对,你要往好的方面想,侯府的未来就靠谦哥儿了。”他缓步走上前来,瞧着顾南枝的眉眼软和的很,只要她真心疼爱谦哥儿,他愿意多哄着她一些。
顾南枝垂眸避开他的视线,转身替老夫人点上她新制的安神香,这香她制的少,顶多能用三个晚上,因为里面有两味香料极宜挥发。
点上安神香,老夫人很快就睡着了。
待老夫人睡着后,顾南枝替她掖了掖被角,才起身离开。
“谦哥儿可睡下了?他没有受到惊吓吧!”从老夫人屋里出来,顾南枝含着担忧,朝谦哥儿的房间看了一眼。
裴洛白知道江临月心里不愿谦哥儿与顾南枝亲近,今日她心情不佳,便也由着她了,谦哥儿明明没睡,他却给顾南枝说已经睡下了。
顾南枝心知肚明,她从夏令手里接了食盒过来,“我是第一次给人做母亲,也不知怎样才算好,下午闲来无事,我亲自下厨给谦哥儿做了些糕点,他既然已经睡下,我便不过去了,你替我拿过去吧!”
她的话太过真诚,拿着她递来的食盒,裴洛白只觉得心里有些滚烫,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顾南枝点了点头,她对着裴洛白行了一礼,错身离开。
裴洛白望着她掩映在夜色中的背影,突然开口唤住她,“枝枝,大夫说我的身体有十之二三恢复是希望。”
这句话说完连他都是一愣。
顾南枝稍显震惊,然后对着裴洛白微微颔首,转身融入夜色中,她眼中满是嘲讽,他身体怎么回事,她难道不清楚吗?江临月早就告诉她了,他们两个,日日如胶似漆呢!
……
“孩儿给母亲请安!”隔天,江临月带着谦哥儿来给她请安,是了,她现在已经是谦哥儿名正言顺的嫡母,能做的事有很多。
“好孩子快起来。”顾南枝亲亲热热的把谦哥儿拉起来,招呼夏令给他拿来新做的甜点,又让秋辞打开一旁的箱子,笑问,“哥儿看看可喜欢,这些都是母亲给你准备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