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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是在室内举行的,百官分坐在两边,任榕溪和皇太后并坐在主位,皇太后依旧一副‘你欠了我好百万’的冷然表情,气场也依旧强大,衬得任榕溪毫无存在感。
宴会中间,体态轻盈的舞姬们已退了下去,有人搬来桌台,将一架古琴放在上面。
下面有请琴师时渊献上一曲。
琴师时渊?
有点耳熟。
任榕溪很快就想起来了。
任女皇可不就是在床上‘宠幸’琴师时渊爽得撞到头的吗。
能把见过美男无数的任女皇迷成那样,这时渊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至少颜值肯定是高的。
任榕溪带着好奇心紧紧盯着门口。
时渊进来的时候,场上的目光瞬间就被吸引了过去。
脸蛋长得俊美的男人不少,但像时渊俊美成这般在骨又在皮的就很难了。
他五官精致到极致,很难得的是眉宇间又带着一股威严的英气,身材颀长秀逸,身体线条流畅,真应了那一句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连广袖露出的半截五指都是修长无瑕的,他身上的每一处都像是经过精雕细琢,每一处都完美无缺。
他一袭纯白色长袍,头系同色发带,腰缠同色腰带,脚踩同色白靴,身上没有多余的装束,半挽起的墨发垂直于身后,一步步沿着红色的地毯走到琴前,脚下犹如生了莲,踏着水婆缓缓而来,似仙又似幻。
任榕溪刚喝进嘴里的酒毫无形象的喷了出来。
这他妈是陆渊啊。十七八岁的陆渊。
任榕溪紧紧盯着时渊,闪了闪灵动的大眼,确认无误,这就是她喜欢着的陆学长。
高不可攀的陆学长,居然成了她的男宠,那她以后岂不是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一股狂喜从任榕溪的心头冒出,传达到身体的每一处,每个细胞仿佛都在欢呼跳跃着。
时渊无视其它,直接坐至琴边,抚平袖袍,正想开始抚琴,便听到一声低斥。
大胆,小小一个琴师,居然不向皇上和皇太后行礼,来人啊,先杖责二十。
什么,要打她的陆渊?
谁敢。
任榕溪一声怒吼,刚上来想拉时渊下去的侍卫立马就停了下来,不敢再有动作。
任榕溪看向叫人打时渊的男人,年纪跟任女皇差不多,是个俊美的鲜肉帅哥,可惜跟时渊比起来差远了。
这个是皇太后娘家的人,叫孤独什么来着?
皇上,国有国法,时渊无官职在身,面见您和皇太后不跪那是大逆,按律法该杖责二十才是。孤独烽面对任榕溪时,语气放柔了许多,姿态也转变了很多,多了点讨好的意味。
皇太后附和:烽儿说得对,藐视国法的人就根据律法来处理吧。
陆渊是任榕溪心底最重要的人,关系到他,任榕溪有些急,正想说点什么,时渊缓缓开口。
皇太后说得是,只是前有李大学士手拿先皇的龙血剑执打浩文帝,后有中书侍郎代文贤帝鞭打太子,如今,皇上曾经亲口许于我,在皇宫之中见到任何人都可以不行弯腰下跪之礼,我只是听从皇上的罢了,又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