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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房间出来时,林知意隐约听到了一阵悦耳动听的歌声,她一时间被那道歌声吸引了,下意识地想要循着歌声走去,看看它的主人。
结果林知意在楼道里看到了让她惊讶的人。
薛沉见到林知意也是一愣,他率先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林知意撇了撇嘴说道:“我来给姑娘们送首饰的啊,倒是你,来这里...放松?”
思考了一会儿,才说出了放松这个词。
薛沉修长的手指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一声解释道:“别人约了我来这里商量点事。”
林知意点头:“哦,这样。”
这时有两个男人从林知意身边路过,讨论道:“好漂亮的姑娘,是新来的吗?”
“没想到这宜春楼还有如此脱俗的姑娘。”
薛沉不悦地看了一眼那两人,对林知意说道:“你一个姑娘家,在这里待那么久也不好,还是赶快回去吧。”
林知意自己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转身想离开。在下楼梯时,又听到了那道美妙的歌声,她往下看去,看到一个女子在台上演唱。
那女子坐在台上,白纱布蒙着脸让人看不清容貌,只看到那双勾人的眼睛。她一边弹着琵琶一边唱歌,声音空灵无比。
林知意就站在楼梯上静静地看着女子,失了神。
一曲毕,台下爆发出激烈的掌声与喝彩声,林知意也跟着他们一起鼓掌。
正当女子起身行礼的时候,一个醉汉从台上走上来,他摇摇晃晃地来到女子面前,伸手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说道:“云悠姑娘,来陪我喝一杯吧。”
云悠奋力抽回手,摇头拒绝道:“抱歉客官,我...我不是...”
话还没有说完,醉汉就指着云悠破口大骂:“你好大胆子,敢拒绝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台下的人顿时在窃窃私语。
余妈妈走上台,对醉汉抱歉地笑道:“这位客官,云悠只是我们这里的歌女,她只卖艺,不卖身的。”
醉汉一把推开了余妈妈,上前一步执意要将云悠拉走:“跟我走。”
云悠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醉汉,却不料遭到了醉汉的一巴掌。她一下子就被扇倒在地,面纱滑落,露出了里面的真容。
“云悠姑娘脸上竟然有那么长的一条疤痕?”
“没想到,云悠是个丑姑娘。”
......
台下各种各样的声音传来,云悠立马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右脸,捂住那一条长长的疤和自己的阴影。
醉汉明显也被吓了一跳,他嫌弃地说道:“咦,没想到你那么丑。”
云悠最终受不了那些人的恶语相向,捂住脸小声地抽泣着。
林知意忍无可忍,冲上台来醉汉一巴掌,挡在云悠面前:“呸,狗东西,欺人太甚!”
醉汉挨了这一巴掌,酒醒了一半,他先是惊讶地看着林知意。回过神来又恶狠狠地盯着她说道:“你...竟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