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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的鼻息还很慌乱,她点了点头,然后一遍又一遍地点头。
“阿保负责和声也不错吧?”
“你说什么?”
正道和番场在一旁嘻嘻哈哈地听着慎之和阿保打诨。
忽然,慎之的目光扫过,看向了这边。他不是看向葵,而是看向了茜。茜也注视着他,微笑着凝望他,眼神温柔又可爱。
慎之回应着茜的眼神,朝她笑了笑。
“喂喂,不是要练习吗?”担任鼓手的正道敲了敲鼓棒,坐回了鼓手的小凳子上。
“从哪首歌练起?”番场朝慎之问道。慎之思考了一下,再次看向了茜,带着温和的声音如此问道:“茜说呢?”
“那首歌!”
茜的长发随着她的回答轻轻晃动。阿保、番场和正道同时露出了一副“又来了”的表情,慎之却大喊着“来喽”,然后架好了吉他。
“准备开始了,阿道!”
“知道了,知道了。”
正道在脸颊旁挥了挥鼓棒,坐正身子,余光扫过铜钹。一瞬间,他握紧了鼓棒,眼神变得非常认真。
茜所说的“那首歌”是《Gandhara》,即古印度时期的理想乡犍陀罗。那首歌所唱的就是这个传说中能实现任何梦想的地方。
那是一首渴望从当下所在的地方踏上旅途的歌,是祝福自己未来的歌。
——啊……糟糕,回忆不断涌现出来了。
夜晚的祠堂即使开着灯也很昏暗。葵弹奏着贝斯,试图用自己的歌声将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对话和回荡过的歌曲通通赶跑。
葵双腿交叠,盘坐在一张户外休闲椅上,然后将贝斯架在膝盖上,唱起歌来。那是来自“民谣十字军乐队”的《悲伤到无法承受》。
这首歌表达了深藏内心无法承受的情愫与悲伤,与葵此刻的心境刚好契合。她用拨片撩动着贝斯的琴弦,将高昂的歌声融入那低沉的琴声中。
然而,葵的唱腔里始终夹杂着某种焦躁的情绪,一定是因为刚才在公民馆时听到正道说了那种话。不仅如此,说到底,葵回想起慎之也是因为正道提起了他的名字。
“刚才我爸爸啊……”
守在祠堂角落玩游戏的正嗣忽然和葵搭话了。葵装作没听见继续唱歌,正嗣便将目光从手机上移开,抬起了头。
“我也不赞成的。”正嗣皱着眉头,加重了语气,“不过啊,他其实也……”
“别在这个地方说这件事。”
葵不再唱歌,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的话。
这个地方已经听不见慎之的声音和他弹的吉他了,茜也可能会和正道结婚。这些事情,葵实在连想都不愿意想。
“在其他地方就可以说吗?”
“虽然我也不想听,但总比在这里听要好。”
祠堂的角落里堆积着纸箱,正道当年敲的架子鼓还被遗弃在这里。葵此刻坐着的这张户外休闲椅,也是慎之他们搬过来的。
堆积成山的纸箱背后,还藏着一把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