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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公孙阅,你的计谋不如我!”他在心中怒吼,当得知一个瘸子在楚越边境操纵郢士,这个瘸子极有可能就是消失的孙膑,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要亲手打败他,并当面告诉他,你输了,赢得是我公孙阅!
成候对朝堂上的权术已了然于心,和公孙阅不同的是,他认为对方如果不涉及自身利益,便不是敌人,孙膑没有直接干涉到他在齐国的地位,所以孙膑不是敌人。所以邹忌依旧脸上讳莫如深,看不到任何不同以往的神情:“可以查,但不要声张,不要被琐事牵扯。”
公孙阅:“最近不知为何,徐州兵马频动。”
邹忌:“用兵之事有田将军安排,轮不到你我操心。”
“最近赤部的动作越来越奇怪了,我们的人看到南部各地有赤卒出手杀韩鸢和郢士。”
听闻此言邹忌神情有些迷惑:“是田种首的人?”
公孙阅:“四部不得干涉,田大人怎会贸然派人前来,而且韩国宰相申不害暴毙得利者是秦国,齐与韩隔着魏国,为何要出手做这种无用之功?”
邹忌双眼微闭,这数月间齐国似乎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像极了马陵之战前,赤卒频频出手,做了些对齐国无利,却有利于秦、楚之事,这些命令全由大内官段干朋直接下达,越过了四部官员,因为他的密令就是田因齐的命令。结局是齐国取缔魏国,成为新的霸主,现在看来,战前的种种应是田因齐和孙膑布下的局,
“如果当年田忌听孙膑的话,率大军到临淄勤王……”公孙阅忽然发现成候眼中有一丝寒芒,将要出口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邹忌之前也听人说起,马陵之战后,孙膑让田忌在王城附近安插兵马勤王,逼田因齐罢黜自己,田忌没有同意,如果真的如此,恐怕自己还真会成为一颗弃子。
“田氏取齐后,对权力过盛之事严防慎防……”公孙阅话未说完便被邹忌打断:“先生洞悉观火,但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妙”。
齐国是当年齐太公吕尚助武王伐纣得到的封国,吕氏传了七百多年,历经国君三十多位,而田和夺齐到田因齐称王还不到五十年,所以在齐国,田氏取齐的事人人心知肚明,却很少有人说起,毕竟谁也不想触田氏的霉头。
“小心驶得万年船”公孙阅嗫嚅着,抬手摸了摸桌上的古琴,手指瞬间便被切出一道白口,鲜血顺着伤口流出,他急忙意识到自己失态:“下官情不自禁,请成候降罪。”
邹忌伸手示意无事,他想起当年初见田因齐时意气风发、以琴论政,劝齐公奖励群臣进谏、主张修订法律、监督官吏、严明赏罚,并选荐得力大臣坚守四境,使齐国国力逐渐强大,还被国人视为谦谦君子。不知何时,却陷入权力的漩涡,和田氏将军在权力场上角逐了十数年,公子婴也长大成人,形成了另一股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