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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朝辞有了孩子,他只会帮我,顾府也认我,就连你阿娘也站在我这一边,这全天下,可没有一个人在意你。”
说完,她大摇大摆上了马车离开。
风呼啸吹,阮君宁没有追上去。
尽管沐梨的话很难听,很扎心,但她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事实。
没有人在意她。
浑浑噩噩的回到营帐,却意外见到顾朝辞在等她。
“夫……将军?”
顾朝辞难得多看了她几秒,才蹙眉发话:“怎么没去看军医?”
死寂的心忽得一亮!
阮君宁后知后觉擦了擦染血的半张脸:“我……”
话刚开口却被打断:“收拾一下你的样子,之后随我去顾府,府上还有些你的东西,既然已经和离,就没必要留在那。”
扑通一下,期待的心忽得坠地。
阮君宁垂眸,嚅喏应下:“……好。”
她就不该没有自知之明,还对他心存幻想……
一个时辰后。
两人走进顾府。
成婚三年,阮君宁踏足此处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她已经有些陌生,下意识要跟在顾朝辞身后,却见男人忽得停步转身,语气冷硬:“不用跟着我。”
“我去拜见祖母,你去偏院拿上东西,随后自行离去就是。”
阮君宁一哽,不管她愿不愿意,都被丫鬟带到了偏院。
推开门,清冷的风涌进,卷起了一室的灰尘。
她其实没有什么要拿的。
只有一席已经褪色的红色婚服,和一块在新??婚夜,被顾朝辞砸碎的鸳鸯玉佩。
【你我本无情,婚约不作数】
他还真是说到做到。
这三年,她都来不及抱他一下,就被休弃……
另一边。
荣安堂。
顾老太君坐在上首,提点顾朝辞:“你也是时候与梨儿去官府登记结亲契约了,她终究是孩子的生母,地位不能尴尬。”
顾朝辞冷脸放下热茶,站起身。
“我答应您给孩子一个家,给沐梨一个表面的身份,可我给她好脸色,不代表我同意真正娶她。”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就算当初是梨儿趁你醉酒怀上了孩子,但她已经委屈了三年,难道还不够?”
“你不愿意娶梨儿,莫非还念着那个低贱不堪,整日在军营和男人混在一起的奸生子吗?”
“祖母!我的事和阮君宁无关!”
男人忽得打断,向来孝敬的他罕见黑下脸:“军中还有事,孙儿先行告退。”
言罢,起身行礼,退了出去。
气得顾老太君砸了最好的一套茶盏。
而顾朝辞离开荣安堂,牵马时,看到阮君宁的赤兔马还在,忽得神色不明朝偏院看去。
小厮见状,禀明:“将军,夫人还没出来,可要去催一催?”
“不必。”
他又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上马离开。
……
等阮君宁离府时,却被顾老太君拦住。
老人穿着诰命服,杵着龙头拐杖,一身威严压的阮君宁满身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