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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沿上的麻石头,一面儿尖尖,一面儿湾湾,一面儿偏偏,
尕磨上能当个低扇呀我就抬上了走呗,手拿的皮绳儿太短;
给阿哥绣给的满腰转,面子是毡毡,里子是单单,牛毛俩镶给的边边。
羊毛俩扎给的牡丹呀你就勒上了走呗,人前头夸我的手段。
爸妈看着在儿媳妇面前卖弄的儿子,不由得苦笑。
缇娜听到着感觉味不对,狠狠瞪了一眼李武。
李武装作浑然不觉的样子又唱道:
贵德的黄河往南淌,虎头的崖,又落了一对儿凤凰;
朝你的方向上哭一场,有心肠来,没有个落脚的地方。
大豆花开下的白套黑,青豆儿开下的紫葵;
朋友不是我常见的客,一年里能遇上几回。
兰州的白塔者固原的钟,拉布楞寺上的宝瓶,疼烂了肝花者想烂了心,哭麻了一对儿眼睛。
听到最后这句,缇娜丢给了李武一个大大的笑脸。
看着互相目送秋波的两人,爸妈用一种温情脉脉的目光看了看对方。
他们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他们也曾互相目送秋波。
只是现在因为生活使得他们那如水的如太阳的闪烁着光的眼睛不在明亮了。
时间快速的流逝,日头渐渐偏西,树上的花椒快速的落入了竹笼子里面。
老爸看了看,躺着西边那颗大树上的太阳就说:“收拾收拾咋们回家吧!不早了。”
在山里面尤其是,树木高大的树林子里,如果你发现天边的太阳快要落下时,这便说明要下山了。
如果你稍微走的慢一点的话,黑夜会快速来临,对于待在山里的人而言,非常危险。
爸妈快速将梯子和装花椒的小竹笼子全部藏到了距离树较近的一个小洞里。
藏笼子主要不是怕人偷拿,而是为了提防动物们的破坏,李武家的花椒地。
因为是祁连山的尾巴,所以经常会有野猪等比较大的动物出现搞破坏。
父母将各种工具,安放妥当后,李武从老爸肩膀上接过扁担。
将今天摘的两大竹笼子的花椒往山下走去。
缇娜同母亲走在一起叽叽喳喳的給父母将述她和李武在新疆生活的各种趣事。
看着一片和谐的婆媳,李武跟同样沉默的老爸,讲了讲关于雇人摘花椒的事情。
老爸原本是死活不同意李武雇人摘花椒的,因为在他们的观念看来。
请人就是花钱,还要花烟,酒,茶,没有自己家里人干的省事。
李武担着扁担在老爸后面,喋喋不休的讲的老爸的确是有点烦了,于是便同意回家和老妈商量商量。
看着勉强答应的老爸,李武知道他们或许早就对摘花椒和干各种累人的农活厌烦了。
只是因为家里有大有小,他们想要休息而不得空,慢慢的便养成了习惯。
在听到李武要雇人,便主观的认为,这是不好的才会拒绝。
李武相信以后家里会越来越好的,而父母也会慢慢习惯这种状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