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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年 4 月 20 日。
当我醒来,我已经躺在医院的一张病床上。
我睁开眼睛,脑袋里下意识蹦出钟雅的身影。
我只记得钟雅在听到那声异响后,便走向深处。
[钟雅…… 钟雅!]
我惊吓地坐起身来,可回应我的却是病床旁的刑警。
[你终于醒了,你昏迷了整整 17 个小时。] 我下意识看着病床前的电子时钟,上面显示着时间为 2010 年 4 月 20 日下午 7 点 04 分。
我依稀记得,我和钟雅走到巷子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快 0 点了。
[钟雅呢,钟雅去哪里了?] 见旁边的刑警迟迟没有说话,我已经预感到不妙。
[魏先生,请你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会很……] 只见那名刑警欲言又止,我一把将他抓过来,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钟雅女士,不幸遇害了。根据警方对现场的初步勘探和最新的调查来看,这次的凶手依然是前面几次专杀带有泪痣女人的那个连环杀人犯。] 得知这惨痛的消息,我将插在我手上的吊针拔掉,踉踉跄跄跑出病房,在走廊上倒地哭喊。
我痛恨自己为什么要答应钟雅。
我痛恨自己为什么在昨晚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被人跟踪。
而为什么,我还活着。
失去理智的我,爬起来用头撞在医院走廊的墙上。
[为什么让我活着,为什么!]
我巴不得昨晚凶手直接把我杀了,这样我在地下就能够见到永宁和钟雅了,就能够向她们谢罪了。
[为什么让我活着……]
我反反复复质问着自己,一遍遍地冲着墙壁撞头。
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见此情景,都强制拉着我,把我按倒在地。
我只能拼命地在地上挣扎,哭泣,直到我失去力气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面对现实的我,躺在病床上依旧没能止住泪水。
有谁能告诉我,这其实只是我做的噩梦。
可梦醒之后,我不得不面临失去永宁和钟雅的痛苦。
警察在稍微缓和住我的情绪后,开始做笔录。
我强忍着回忆的痛苦,将那天晚上的经过都叙述了一遍。
随后,警方给我看了一些他们在现场拍摄到的照片。在钟雅的身上,有许多处因为挣扎留下的伤痕。
她那天带出去的小包,里面装着的化妆品也散落在现场的各个角落。
尽管没有露出脸,但是在照片中,钟雅的脖子上有几滴已经风干的水泥。
我意识到,她和永宁一样,都是被强行糊住整张脸断气的。
我甚至不敢想象,在那层水泥下面,钟雅带有泪痣的眼珠被凶手残忍刺穿的场景。
[你还记得钟雅那时候都带了什么出门,在现场有没有丢失什么随身物品吗?] 我反复翻动着调查记录,这才注意到,她挂在脖子上的吊坠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