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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绍荣不可一世大声回答:“我们不是棒老二,是温泉镇上的税警,前来查禁私盐。识相的,赶快让开,不要咸吃萝卜淡*心!不然,老子手中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
群众中有人小声嘀咕:“哼!税警尽做一些断子绝孙的坏事,比真正的棒老二还要万恶!”
双方对峙,谁都不肯让步。
包围的人群中,除了老百姓外,还有几十名自卫队员,他们刻骨仇恨税警,去年冬天参加包围过盐税局,夺过税卡盐防军的枪支。
其中还有几个保长和乡民代表,他们是地方上的决策人。几人在一起商量之后,由保长谭前阳向税警喊话:“站在房顶上的人听好,我是九鼎寺保的保长谭前阳,如果你们真是盐防军,就从房子上下来,我们派自卫队保证安全送你们返回温泉镇。”
袁秉全得意洋洋,并不理睬喊话,反而仗势欺人讥诮:“哼,保长、自卫队是些啥东西?也有资格大言不惭保证老子这些人的安全?”
朱绍荣站在房子上神气活现、飞扬跋扈叫嚣:“你们再不让开,老子就要开枪了!”
包围的人群被他们话言话语激怒而恼怒万分,老虎推磨,不听那一套,哪把几个税警放在眼里,根本不肯退让。
朱绍荣真“叭”的开枪,清脆枪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自卫队员陈永生“砰砰”还击两枪,子弹打在屋顶的瓦上,“哗啦啦……”瓦被打碎一槽。
袁秉全见群众手中也有枪,不敢再在房子上与之对垒,带着其它人悄悄溜下房子,躲进屋里死守,不时从窗口向外放冷枪。
自卫队员在外面相应还击。
围攻的人群怕遭黑枪,不敢向房屋靠拢。
时过半夜,仍然僵持不下。
围困的群众毫无退让的意思。
税警被困大半夜,见外面人多势众,开枪镇不住,大话吓不了,这才明白众怒难犯。
袁秉全思来想去,不得已与其它三人商量:“兄弟们,外面一群黄泥巴脚杆(指农民,带贬意),乌龟吃秤砣,铁了心包围我们,他们既不肯退让,我们又无法冲出去,长久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你们说,到底该怎么办?”
杨代康惊惶失措的说:“袁班长,看来硬的不行,如果这回不识相,可能过不了面前这一关。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暂且下一回矮桩,下回出来再捞回来。”
袁秉全问朱、王二人:“你们有何高见?”
朱绍荣牙齿打颤说:“恐、恐怕只、只有按杨文书说的这、这样办了。”
王聋子还满不在乎:“怕个毬,去年冬天,几百人包围盐税局三天,惊动县大老爷出面制止,那些乡巴佬还不是屁都不敢放一个,我肯信这群龟孙敢来把我的卵咬了!”
杨代康受到朱绍荣的影响,不寒而栗、颤抖着说:“此、此一时,彼、彼一时也,去年冬天是盐场的场长打死镇、镇长,如果尽让乡、乡巴佬围困盐税局,就无法做盐的买卖,县、县上找谁去收盐税?今、今天我们被困,没有场长那样大的面子,算、算了,能伸能缩大丈夫,下一回矮桩,人、人又不会真的矮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