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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华贤愣了一下,从前的自己从来没缺过钱,也从不用为钱操心,来到宋朝这十来天,自己光顾着想那些想不通的事情,竟然什么都没有去做,华贤一阵歉疚,捏了捏草宝的小手。
“走吧,我们先去花市看看,公子会想办法!”
“好啊!”小丫头走在前头,连蹦带跳,毕竟还是个孩子,很快就忘记了烦恼。
花市在州桥头西大街。两个人沿着御街走走停停,小丫头东看看西瞅瞅,特别兴奋。汴京以前是实行坊市分离的、坊用来住人,市用来交易。后来交易规模大了,市场繁荣了,坊墙就被拆除了,商铺临街,而商铺后面就是住人的地方。
过了路中段,就到了街的另一头,零星就开始有某某花行字样,打扮各样的贵人、百姓穿梭期间,花博士忙碌非凡。显眼位置,就是汴京最大的花行黄木花行,据说是有些皇家背景。旁边是第二大的锦衣花行,据说是以老板娘徐锦衣命名。分散两边还有个大大小小的各式各样的花器行、布艺行、锦春坊什么的花材配品商铺,华贤不由看花了眼,一时竟忘了身在何时,身在何处。
“公子,公子。我们去锦衣花行吧,锦衣花行的水仙花最是漂亮!”草宝摇着华贤的手。
“好!”
华贤随着小丫头来到锦衣花行,进的门来,只见玄关处小桥流水,假山崖石,颇为精巧,这徐锦衣倒也算是雅人。华贤暗道。
继续往里,只见常见花卉两排罗列,有松君、兰君、海棠、小桃等,正中摆放几只陶瓷海棠式花盆,盆中栽培着的正是水仙花。散放出淡淡香气,闻之令人耳目清新。华贤轻轻靠近,逐一欣赏,路过一盆,却微微皱了下眉头,不知为何,花盆中的水仙花虽亭亭玉立,本该翠绿的花箭却泛出微黄的颜色。华贤摸了一下花盆底部,微凉发阴。应该是春初温度不高,积水过多的原因。
华贤正想着心事,旁边哗啦一声,只见一个比草宝还小的小女孩摔倒在一旁,地上满是破碎的花盆片,水仙花倒在一边,正是华贤刚刚路过那株。小女孩显然吓呆了。花盆摆放之处,一纸签上大大的书写价值15贯,不议价。这可是买一头耕牛的钱。一个穿着普通的妇人,慌忙寻来,搂着小女孩,头低垂着,不敢多言。华贤蹲下来,捡起倒下的水仙花,花箭折了两片。
华贤对母女二人说:“不用害怕,无甚大碍,重新栽培一下即可,不伤根本。”
“公子此言差矣,此株虽非名贵,但折了花箭,价值起码要降三成。”花博士凑上前来,旁边的人频频点头,有一老者言道:“降三成,老夫都不见得愿意买。”
华贤四下张望,只见进门处的供客人休憩的地方有一青釉花纹大碗,华贤拿过来,在小桥流水下洗净折叶水仙的根部的护泥与枯根,抓些卵石,放入花纹大碗底,将折叶水仙固定碗中,花枝略倾斜,去除损坏较严重的一片叶,将另一片卷成环状,仿若美人叉腰,又从旁边取了段干枯腊梅放入碗底。石子压上,若隐若现,浇入清水,刚好没过根须。